上午的时候,他站在讲台上,看到她坐在乌泱泱的人群中,白嫩的小脸像一枚剥开的鲜荔枝,在这个几百人的诺大会议室内属她最出挑,一眼便瞧见。
他知道她在分社。
也看了她这些年来由青涩到熟练的所有调查报道,一
帧帧地截图留下她在镜头里的模样。
但这些只能留在他的手机里,无人知晓。
就像他胸膛里这颗欢呼雀跃却又无济于事的心。
他把心中饱满几乎要溢出的悸动悉数封存,因为十二年实在是太久,实在是太久。
久到足以让他的人生跌落谷底,被打碎、被践踏,粉身碎骨后再次重组,除了一颗伤痕累累的自尊心,其余的东西皆付诸东流。
唯一不变的,只有这个名字。
他还叫“舒凡”。
他只有“舒凡”。
……
下班后,赵涟清准时赴约,车子停在了报社背面的小路上。
那辆原本的SUV已经换成了一台宝马7系,车子更贵了,但主要使命还是接送她上下班,自驾游的时候毫无怨言地载着她零零碎碎乱七八糟的行李。
沈念那台车也是宝马7,和赵涟清的车型和配置都一模一样,她送去改成了星空粉,宝贝得不得了,平时就呆在车库里养老,不怎么开出来。
同车不同命便是如此了。
小姑娘下了班后,闷头钻进了巷子里,再偷偷摸摸钻进副驾驶。
赵涟清正在回微信消息,看到她这幅动静,忍不住笑了笑:“你有没有想过,这么做反而惹人注意?”
“那也没办法。
”小姑娘熟练地把包包往背后一丢,身体迅速在棕色的座位上找到了舒服的姿势:“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们单位有多八卦,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嘛。
”
虽然这车也算不上叱咤风云整个申城的豪车,人也是大家都知晓的、她名义上的哥哥。
但之前有个前车之鉴在,她不得不多个心眼前年单位有个实习生开车上班,一百来万的车子大剌剌停在了社里的停车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