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涟清闭上了眼睛,一只手捧着她的脸,另只手揽着她的腰,将她紧紧地裹在怀中,凶狠而又用力地吻着她。
他们好像从来没有亲吻过彼此,好似从来没有尝过彼此的味道一样,这个吻如此的绵长、深刻而又竭尽全力,让他们浑身上下都染上了对方的味道,无法挣脱、无法逃离的体温形成了坚不可摧的枷锁,直至气竭到最后一刻才分开唇瓣,那一瞬间他们发誓,几乎看到了死神的镰刀。
小小的书房里响起了两个人紊乱的喘息声,像是勾人的羽毛,将他们的视线又吸引到罪魁祸首身上饱满而又温热的唇瓣。
于是,在短暂汲取了几秒钟氧气,让呼吸系统稍稍恢复正常后,他们再度吻在一起。
这次,赵涟清抱着她,将她轻轻放在书桌上,自己仰头,仿若一个虔诚的信徒,亲吻着他命运的恩泽。
沈念双臂环抱住他宽厚的肩膀,像小猫般揪着他的衬衣,将那熨烫平整、价值不菲的面料抓得皱皱巴巴。
这种感觉,美妙得如同一场难以抗拒的盛宴。
像是某种尝不够,戒不掉的食物,迫不得已分开唇瓣吸气时,仅仅一秒的间隙,都会让人感到失落,而后又迫不及待地再度贴合,以一种近乎要将对方融入自己身体的热烈,啃咬着彼此的唇瓣。
书房狭小而静谧,沉闷的气息在空气中弥漫。
挤压沙拉酱的声音响得令人面红耳赤。
可是停不下来,无论如何都停不下来,即使下一秒就要死去也不能将这个吻打断。
他们的唇舌已经探索到了能抵达的地方的极限,再深一些的话,这张书桌便不太合适了。
赵涟清直起身子,将她一把抱起来。
沈念嘟囔了一声,似乎不愿分开,抬起小脸就朝他的下巴处凑去。
于是他只能一边吻着她,一边稳稳当当地抱着她,绕开地上的狼藉朝床上走去。
然后“咯吱”一响,这张狭窄的单人床无辜地承担起两个人的重量,痛苦地发出刺耳的抗议。
但是抗议无效。
他们无暇顾及其他。
整个地球毁灭掉也好,猛犸象复活也好,法棍合奏《梁祝》还是《拉德斯基进行曲》,这些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