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联系你,没事,我跟小岑聊得也挺好。
”汪兰提着保温桶,跟岑芙告别,“回头上家里吃饭啊。
”
她也没让许砚谈送,拍了拍他的肩膀,把时间留给年轻人。
然后走远了。
秋天傍晚这会儿正是气候舒服的时间,小风温柔,夕阳炽热。
岑芙侧身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只怕被他看出自己哭过。
然后她故作淡定,冷着一张脸走过去。
许砚谈不知道她又要干嘛,眼看着她走向自己,打量着。
还问:“你俩都聊什么了?”
“申请呢。
”岑芙向他伸手,非常认真,甚至有些凶:“你的转职下调申请报告。
”
许砚谈顿时就知道师母都跟她说了些什么。
他细细描摹着她明显不悦的目光,冷静又悠哉,把自己右手捏着的牛皮纸文件夹递出去。
岑芙眼神一变,赶紧夺过来,然后拿着文件夹打在他身上,声音很大。
打人的是她,眼圈变红的也是她。
“我真想打死你…”
一如六年前,他顽劣地把她逼到墙角,岑芙气得一边哭一边跳脚打他的画面。
许砚谈懒洋洋抬起一只手护在自己胸膛前,无奈笑出一声,“干嘛啊,喊打喊杀的。
”
岑芙挥着文件夹,打的她直喘,她顾不得滑落的眼泪,颤抖着声线质问:“你脑子有问题是吗,你傻了是吗…”
他师父递给他的,那么沉甸甸的责任和衣钵。
他竟然为了她就能这么轻易的放下?
就在岑芙气得想上脚踹他的时候,许砚谈一手攥住她的胳膊,直接把人逮到怀里牢牢锁住。
岑芙滚烫的眼泪掉在他深蓝色的检察制服外套上,隐藏形状。
她在他怀里颤抖,却再也无关应激反应。
“值得吗……我配吗……”岑芙越说,哭腔越浓烈,几乎要喘不上气。
许砚谈有些粗糙的指腹捏在她颈后的软肉上,一下一下,帮着她放松神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