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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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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许砚谈挥之不去的阴影。

     苍白的医院走廊,医生摘下的口罩。

     师母和家人哭嚎的声音,还有他大脑的那种麻木。

     是许砚谈一整年梦魇的根源。

     已经盖了白布的病床,他单膝跪在路真义的身边。

     路真义是他的师父,是师,亦是父。

     许砚谈再怎么捂,都捂不热路真义已经凉透的手。

     他多么要强的一个男人,握着师父的手,背着所有人掉了憎恨的热泪。

     恶魔的根种被怒火复苏,他每一根神经都在叫嚣着想去亲手撕碎罪魁祸首。

     可是不能,他不能。

     让许砚谈至今一直都过不去,也一直不肯放弃地埋头寻找线索的是。

     路真义意外死亡的案子很快结了。

     货车司机疲劳驾驶,依法判刑赔偿。

     跟路真义作为公诉人的案子没有任何关系。

     但正因为路真义的去世,那桩案子主理人没了,案件不得已要中断进度,等同事接手重新整理。

     无论许砚谈多少次强调这两件事分不开的巧合,公安同志还是一次又一次遗憾的告诉他,没有任何证据可以证明,货车司机与案件当事人有直接联系。

     到最后,路真义连一个因公殉职都算不上。

     他连烈士都算不上。

     仅仅是车祸意外,死亡。

     那么一个为了检察事业连命都不要的人。

     执法为公,执法为民,他刻在了骨子里。

     也埋葬到了地下。

     路真义的死,如秋天的风沙,再次蒙了许砚谈的眼。

     那一阵子,所有人都说许砚谈疯了。

     他听不得任何关于路真义的事,听不得“耗子”这两个字,只要听见,他就会不自觉地开始全身痉挛,发抖,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某次同事无意间提起“耗子”,开了句玩笑,甚至跟路真义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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