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握他的手指,力量不大,但很清晰,他听见陈侦说,“我知道我最近不太对劲,但是我没法控制自己,你会不会觉得我很麻烦……”
罗竞感动得差点流下眼泪,“我恨不得你一直这样麻烦我。
”
罗竞亲密地碰碰陈侦的额头,鼻梁和嘴唇,又在陈侦怏怏地看着他时,吻住陈侦,这个吻不算热烈,罗竞忍耐着将陈侦搜刮一圈后退出来,将人紧紧抱在怀里,“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
陈侦点点头没再说话,而是侧过身在罗竞怀里找到一个安全的位置蜷缩起来。
两人个子差距不大,陈侦孕后期肚子渐大,罗竞抱着并不方便舒坦,但他牢牢抱着陈侦一分一秒都不想松手,眼眶红了又红,他能感受到陈侦在努力回应他,哪怕被废墟里厚重腐烂的淤泥一遍遍裹挟下去,陈侦还是坚强的伸出手拉住他。
他也只能一遍遍在心里说着对不起。
为很多很多事情。
这种带着愧疚的感同身受让罗竞对陈侦到达一个百依百顺的程度,陈侦并没有好起来,情绪低落的同时对罗竞产生强烈的依赖。
他会对比每一次罗竞细微的差距,例如电话没有准时打过来,而是推迟一两分钟,这次离开时只亲吻陈侦的额头,没有亲吻嘴唇,甚至端过来的牛奶没有之前的热。
任何一个差别都会引发陈侦的低落。
陈侦的敏感并没有消失,他意识到自己越来越依赖罗竞,却没有办法从泥潭里挣脱出来,就像一直让他无法摆脱的泥潭突然产生了旋涡,不断吸着陈侦下坠,罗竞拉扯着他,他也在自救,但来自旋涡的吸力却越发强劲。
陈侦越来越焦虑,在烦躁的同时对罗竞越来越苛刻,罗竞的甘之若饴会让陈侦短时间放松,可一旦想到如此依赖的人早晚有一天会离开他,绝望的情绪又险些让陈侦崩溃。
罗竞并非不清楚陈侦的情绪变化,相反他知道的比陈侦都更加清晰,像他这样用放大镜去观察陪伴一个人近一年之久,无论是谁都能准备判断身旁人的情绪。
正因为如此,罗竞愈发束手无策。
陈侦在他眼里成了易碎的珍品,担心稍有不慎就将心爱之物弄伤。
还有一个紧张的人就是大牛,他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