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展翅飞起的纸鹤,眼泪哗哗就下来了。
姜缈收回手,双手负在背后,倒退着往外退去,面上始终挂着温暖的笑容。
再见啦,你这么好的人,值得更好的人。
虞父站在一旁,目光忧伤地望着自家哭得不能自已的儿子,心中长叹不已。
傻小子,总有天你会懂,有的人遇见过就够了,没有结果就是最好的结果,你爹我,就是最悲伤的例子……
有些人,是光,你留不住的。
姜缈不紧不慢翻墙出了虞府,站在空荡荡的大街上,摸出酒壶仰头往嘴里倒了一口。
有时候喝酒是因为快乐。
有时候喝酒是为了快乐。
不知不觉间,天上竟下起了绵绵细雨。
南越的冬日也比往年寒了几分,少女伸出舌尖,品尝着冷冷的冰雨,咸的。
少女漫无目的走在街道上,酒壶勾在指头上,时不时喝上一口,断断续续地唱了起来:
“拦路雨偏似雪花,饮泣的你冻吗……前尘硬化像石头,随缘地抛下便逃走,我绝不罕有,往街里绕过一周,我便化乌有……”
她其实,真有的有想过将计就计的……
……
天界。
寒光凌凌的长剑架在月老脖子上,冷千璃的脸色比凌冽的剑还冷上几分。
月老哆嗦着双手,好不容易终于将缠在姜缈与虞舟身上的红线解开,悄悄松了口气。
怯生生抬眸去看冷千璃,颤声道:“千璃上神,成、成了。
”
“再解!”冷千璃脸色不见好转,齿缝中迸出两个字。
月老急忙点头,指尖扒拉着姜缈小人身上的红线,寻找缠得倒数第二乱的那根……
造孽啊,当初就不该冲动的,这得解到啥时候啊?
……
天色大亮,谁也不知姜缈小姐回了自己院子,蒙着被子睡了个天昏地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