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方洵突然愣住了。
或许，葡萄不是因为他。
而是那不屈的意志和灵魂。
苟活于世，不是她想要的。
当初他和师父不也是这样？
明明交出葡萄就能活，可师父也选择了自爆。
“那妖丹为何会不见？”
稳住了心神以后，方洵就想到了关键之处。
既然妖丹是大补，那当年他们逃亡的时候，葡萄的妖丹一定还在身上。
而那之后，他许多年都没有和葡萄分开过。
方洵想起来一事。
当年他昏迷醒来后，葡萄曾说，给自已输入了许多妖气，他才能伤势转好活下来。
可如今想来，只怕是那时葡萄就将妖丹给他了！
所以他越来越年轻。
所以他拥有了漫长的生命！
是葡萄救了他！
葡萄刚才说妖丹里有她和孩子的残魂的话，他们就能复活。
可是葡萄是骗他的！
骗他活下去！
她的妖丹，竟然在自已身上，维持着自已的生命。
方洵心中震撼无比。
他抱着葡萄的尸体，失声痛哭。
过了许久，他问那小妖，“若是只有妖丹，没有残魂，能复活吗？”
那小妖战战兢兢说道：“理论上是能活的……”
“实际上呢？”
“实际上，一般妖死了，妖丹早就被人分了，根本留不下来，所以也无从考证。
”
方洵想了想，将他掐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