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语更流利。
”
柳朝音一听谢开昀叫她Crystal,就知道谢开昀要跟她谈事业了,同样觉得多年不与谢开昀共事,谢开昀的说服能力竟下降到这个地步,她冷冷说:“Kaiser,那是你应该为你的选择付出的代价,不是我的。
”
谢开昀神色没有任何变化,又问她:“Crystal,你的理想是什么,你今天毕业了,你今后打算干什么。
”
柳朝音点起一支烟,从始至终思路清晰:“成为世界顶级调香师。
先找一份调香师工作,慢慢积累,最后创立一个自己的香水品牌。
”
谢开昀说:“Crystal,全巴黎有无数个香水小巷,全巴黎最不缺的就是调香师,这点你再清楚不过。
”
柳朝音一瞬间就被刺到了痛点,这个男人总能轻描淡写做到精准贬损,她抬眼死死盯着他:“你想说什么?”
谢开昀说:“大洋彼岸的美国是香水业仅次于法国的地方,那里市场尚未完全开发,机会更多,竞争力更小,创立一个个人香水品牌也更容易,Crystal,你要不要去到一片蓝海。
”
后来很多年,柳朝音才明白,强者从不去蓝海拓荒,强者都是在红海拼个你死我活。
就像这一年,谢开昀为什么要离开法国奢侈品这一片红海,跳到美国金融业另一片红海,那个年代的美国金融业都不止是红海了,已经沸了,炸到只剩一道光了。
然而这一年,谢开昀却自私的要她迁就他,自己去红海要她去蓝海,为了让她同他去美国,为她描述了一片遥远的未知的蓝海。
也是后来很多年,谢开昀带着柳朝音去到一个又一个蓝海,抓住了一个又一个风口,赚了数不清用不尽的钱。
然而于柳朝音,却是香水市场一次又一次下沉,让她离代表香水业巅峰的巴黎越来越远。
谢开昀就是个该死的有才华又该死的混蛋的投机家。
二十一岁的柳朝音显然对竞争压力感到抗拒,她才刚毕业呢,她觉得谢开昀说的有点道理,那片蓝海也很有吸引力。
柳朝音低头不说话了,她在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