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吧,阿姨有涂口红,两杯子都没口红印。
」
「……」
我拔高音量:「你是不是又骗男人来睡你了?」
「我、我不是……」
「你贱不贱啊?林美娟!你真是贱骨头!」
我气急败坏,恨不能把杯子摔碎,又停下了手。
我只能暴躁地走来走去,恶狠狠地警告她:
「你给我懂事点,知道吗?」
我妈妈乖巧点头,像个做错事的孩子。
我看向日历:一月一日。
「草木杯」现场作文大赛的报名时间,截止了。
放寒假前,周应槐又找到我。
摆在他桌上的,是画着大便的作文簿。
他问我:「林衔青,这是什么?」
我说:「这是大便。
」
他额角青筋直跳,对我说:「坐下。
」
我吊儿郎当地坐下。
周应槐说:「坐端正点,像什么话?」
我换了个更差的坐姿。
他没搭理我,接着说:「黄老师替你报名了。
「她选送了你写的文章。
「海选通过,她垫付了报名费。
你可以去初赛的分现场了。
」
我一下子坐直身子。
我说:「什么时候?她真报了那个作文比赛?」
周应槐说:「回去好好准备。
」
我下意识反驳:「那是现场作文,我数学均分低,学校不让请假去的。
」
学校并不反对学生参加学习以外的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