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不算偷,绮夏啊,是你把它送到我手上的。
……
翌日我醒来,看见乱七八糟的衣柜。
我坐起来,明知故问:「你们谁翻了我的柜子?」
许绮夏双臂环胸坐在椅上,审视着我。
她身后站着两个女生,我的舍友,她的跟班。
我又问一遍:「谁翻了我的柜子?」
「东西呢?」许绮夏直截了当,「你把它藏哪儿了?」
我下床:「东西?什么东西?」
「少在这儿揣着明白装糊涂,把相机还给我!」
我恍然:「你把相机弄丢了?」
「我知道你把它藏起来了。
」许绮夏咬牙,「咱走着瞧。
」
随着她话音落下,门被甩上。
宿舍里空无一人,我揉了团纸,丢进桌底的垃圾袋里。
好啊,咱走着瞧。
周五一整天,许绮夏再没有在课间摆弄她的相机。
陈露露问她:「夏夏,你相机呢?」
许绮夏似笑非笑地瞟我:「不知道被谁偷走卖钱了。
」
「卖钱」这两个字,被她咬得极重。
我坐在一边,面不改色。
有好事的人看向我,很快又把眼睛移开,和人闲聊。
身边嘈杂一片。
我好像听到了自己的名字,又好像没有。
我像巴甫洛夫的狗。
见人窃笑,就条件反射地开始自省。
检查我自己,从头到脚,从内到外,是不是又出了什么丑。
后来我发现,并不是我做得不好,而是他们需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