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他用了更长的时间沉默,久到艾美眼睛里期冀的光几乎已经暗下去了。
“我不知道。
”最后,路易说,“也许会,也许不会,也许你会发现我们的性格并不合适,也许……我不能向你保证任何事。
”
这就足够了,艾美鼻子突然一酸,幸好厚重的眼妆能遮住他发红的眼睛这就足够了,他是那么一个一诺千金的男人。
“嘿,听着,”艾美从兜里摸出一个小瓶子,塞给路易,“这是绝影山上的蝙蝠草提炼出来的草茎液,在呈递的清单上写了六瓶,如果你能假装不知道事实上我总共提炼出了八瓶的话,我就偷偷送给你一瓶,怎么样?”
路易挑挑眉:“你可以选择不告诉我。
”
“我想和你分赃。
”艾美做了个鬼脸,冲他飞了一吻,转身往外走去,“史高勒先生的病情下午有些恶化,你知道的,他看起来总是那么闷闷不乐,我真是怀疑他都在忧虑什么或许你想去治疗部看看他,再见。
”
所谓“平静的生活”并不是什么事也没有,只是一切都可以按部就班地完成,而不是每一个人的心里都悬着一把剑,随时可能被戳死。
阿尔多推开房门的时候,卡洛斯已经睡着了,床头依然开着昏黄的灯,他侧着身,头发散在床单上,被子滑落到了腰上,睡衣的扣子蹭开了一颗,露出一段匀称的胸口,影影绰绰地一直半遮半掩到腰间。
阿尔多轻轻地坐在他的床边,定定地看了他一会。
卡洛斯终于把眼睛睁开一条小缝。
“是我。
”阿尔多伸出手掌蹭了蹭他的脸,“睡吧。
”
卡洛斯的眼睛重新闭上,然而过了片刻,又睁开,含含糊糊地说:“床头有两块鸡骨头。
”
已经半躺下的阿尔多顿住,神色古怪地伸手在床头摸了摸,摸出一小包鸡骨头……难为他还知道不把油乎乎的鸡骨头直接丢在床单上,找了纸包着。
“你就一点也不担心你的牙么?”阿尔多哭笑不得地把鸡骨头丢在一边。
卡洛斯的嘴角轻轻地勾起来。
阿尔多在他旁边躺下来,翻身的时候肩膀往旁边倾斜了一下,结果就又碰到一个硬物,他叹了口气,伸手摸了摸,就从床单下面摸出一盒啃了一半的派。
阿尔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