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了下眉,已经从药箱里翻找出药来。
虞琛闻言没再说话,只抿紧了唇,眼睛微微眯起,一副紧张的样子。
应云穹知道他怕疼,也知道他在担心什么,只缓和了嗓音,让自己雄厚低沉的音色尽量变得温柔:“别怕,我会小心的。
”
“没有怕。
”虞琛习惯性反驳。
“好,你不怕。
”
应云穹目光落在那节包着纱布的脖子上,他站在虞琛身后,那片雪白的肌肤就直接暴露在眼底,修长白嫩,让人想咬上一口。
但现在他没那么多心思,那处烫伤和他从前做手术见到的相比,根本算不上什么,但他依旧不自觉放缓了呼吸,手腕的动作又轻又稳,生怕会弄痛。
但虞琛依旧疼的直吸气,他怕疼,很怕,这是天生的,从上辈子就这样,一点轻微的擦伤都会让他疼到哭。
跳舞时更是宛如上刑,毕竟练舞总是免不了磕到碰到。
小时候初学时,那是连普通人都会疼到难以忍受,更何况是他,虞母看得心疼,曾一度边哭边劝他不要学了,但虞琛就是喜欢跳舞,他可以为了跳舞忍受疼痛。
疼痛的感觉并不好受,后颈处细密的疼让他握紧了手指,却愣是一点声音都没发出来。
“好了。
”
随着应云穹的声音落下,虞琛松了一口气,这不长的一段时间,硬是让他额头上生出了一片汗珠。
“谢谢云穹哥。
”虞琛接过递过来的纸巾,将快要落进眼睛的汗水擦拭干净。
“小琛,明空最近有来看你吗?”应云穹一边收拾药箱,一边问道,好像只是突然想到的随性而言。
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那个擦汗的少年身上,他期盼着从那张红润的唇中说出让他满意的话,又害怕会听见不想听见的句子。
“昨天明空哥来了我家,盛叔叔和顾阿姨也来了。
”虞琛没有多想,顺口便说。
“嗯,听说失忆的人看见熟悉的东西会想起些什么,你和明空关系很好,有感觉到熟悉吗?”应云穹将医药箱放好,坐直身体一本正经地看着他,听见那声称呼时,他就已经放下了心。
虞琛奇怪地摇摇头,为什么要问他这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