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堂一代国医大师,给二十多岁的年轻大夫做徒弟。
江繁缕震惊了。
“不行,不行,这要传出去,大家的唾沫星子就能淹死我了。
”
温老哼了声,“我看谁敢。
”
“我给我外孙女做小工,谁敢说闲话。
”
“他有本事也认我做外公。
”
江繁缕:“……”
年近八十的国医大师干起活来也不含糊,站在那整理药材,细致有耐心。
不愧是做了多年的大夫,他往那一站,抬手的动作行云流水,甚至闭着眼睛上手一摸,一闻,就知道是何种药材,什么年份,品质如何。
江繁缕也可以,但功底肯定没温老深厚。
看到温老在那收拾药材,江繁缕逐渐找到了一丝熟悉感,心中的不安也渐渐降低,情绪恢复了些。
医馆内的卫生基本都是秦景和打扫。
他来的早,第一件事就是扫地,因此卫生这方面没什么可打扫的。
但二少又不能闲着,转了会扛着扫帚出去扫巷子去了,甚至还问邻居需不需要打扫卫生,他是隔壁的免费小工。
宋瑾礼在外面接大爷大妈。
看到谁腿脚不方便急忙扶进来。
宋瑾遇就负责在里面搬凳子,帮忙拿药。
本来就不大的医馆,瞬间显得拥挤又热闹。
江繁缕偷偷的给陆时九发消息,“温老他们都在,我很不自在怎么办?”
她对宋家没有太多的怨恨。
当年的事也不是宋家的错,并非真的是故意抛弃她。
但是因为在江家过了二十几年那样的生活,她不敢迈出那一步,跟家人相处。
陆时九是最了解她的人。
从一开始她不想认宋家人,他就知道是为什么。
幼时形成的心理创伤是很难一下治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