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业:“那便是伤得不轻……陛下再怎么说,都是为了替你解围,才受的伤……这两日你可别再惹陛下生气了。
”
段云枫抿着唇,眼神飘忽地不去看周业,心虚道:“我哪有惹他生气?”
对方罚了他半年俸禄,他不都坦然接受了。
和周业聊完,段云枫并没有直接回到自己的营帐,而是晃发晃发地晃到了萧珩的帅帐外面。
没过多久,他便看见李进喜身旁跟着一个小太监,正朝这里走来,后者手里端着碗乌漆嘛黑的药。
段云枫垂眸瞥了眼那碗药,“可是给陛下的?”
李进喜点点头:“正是。
”
段云枫双手背在身后,低咳一声,“我给他端进去吧。
”
李进喜先是愣了片刻,随即笑着道:“那便有劳将军了。
”
段云枫端着药进了营帐,试探性地喊了一声,“陛下……”
对方没回应他,萧珩手握着一卷册子,靠在榻上睡着了。
萧珩不知何时解了发冠,此刻如墨的鬓发披散下来,垂落在胸前,映得五官似墨笔描摹般的稠艳,他身上原本披着的外袍滑落在腰侧,露出腰腹处缠覆的一截白纱。
段云枫的呼吸一滞。
他将手中的药碗小心地放在案几上,目光下意识地落在萧珩缠绕着绷带的腰腹处。
对方一路从长安奔袭至凤翔,路上都未作停歇,此刻似乎是累了,因此并没有注意到自己进入营帐的动静。
于是段云枫小心地凑过去,倾身将萧珩的外袍往上拉了拉。
他将那外袍盖在萧珩肩头,目光若有似无地扫过萧珩那浓密的长睫、高挺的鼻梁和那削薄的唇,此刻凑近了看段云枫才发现对方上挑的眼尾处有一颗点墨似的痣,让萧珩那本显得冷情的脸多了几分说不出的韵味。
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