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义子,你可愿意?”
陈崇知道自己的机会来了,他抿了抿唇,开口就是一句,“爹。
”
安有良与左右闻言大笑,他被陈崇这声“爹”叫得心情愉悦,当即命人赏赐了他一条金带与不少银两,“你是个有能耐的,禁军如今缺个右军副统领,这差事不如就交给你。
”
队正只是指挥小队的九品小官,而副统领几乎是整支右军的头。
一天一地不过掌权者的一句话。
陈崇连忙叩头谢恩,“多谢义父赏识!”
重新整顿好剩余的禁军队伍,安有良也不敢再歇了,连忙下令继续行军。
宁王经历过刚才的风波,此刻腿软得压根走不了路,更别提爬山了。
陈崇便提议背他。
宁王踌躇片刻,爬上了他的背,在他看不见的视角下,陈崇露出了一抹不屑的神情。
他原名陈狗儿,做过屠夫,干过漕运的活儿,当过驿站的邮差,都是些下九流的差事,后面神威禁军扩军收编,他和几个兄弟就去参军了,混上了个队正的差事。
小时候,在他们这些贱民眼里,皇室就是天家,是和庙里那些神仙菩萨一样需要供起来参拜。
但现在,他瞥了眼趴在自己背上忍不住睡过去的宁王。
原来他和皇帝的距离可以如此之近。
原来皇帝的命,也可以捏在自己手里。
……
正月卯日,大燕的昭义公主出降镇北王世子。
鼓乐声中,大红的轿辇停在新修葺的将军府前,府邸前的红毯一路铺到街边,屋檐下挂着喜庆的大红灯笼。
有不少街坊百姓凑在街边围观那抬轿的仪仗队。
自安有良率禁军出逃那日便冷清了许久的洛阳城终于多了几分人气。
将军府前有络绎不绝的京官前来登门道贺,他们紧绷了许久的神经在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