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住,周先生。
我下午吃了两颗避孕药,身体不舒服才睡过去的真不是故意不接您电话。
”
电话另一头的周闵生似乎火气消了些,但依旧骂骂咧咧。
“你他丫的吃的感冒药还是避孕药啊!”
骂了几句,周闵生终于挂了电话。
我有点头疼,祈祷这位二世祖能快点看上别的姑娘放过我。
不然,我可能真的会被黎音和梁先生拉到周家人面前去作证,然后做完证立马被黎厉的人咔嚓掉。
第二天醒来的很早,会所这个时间还没有局。
我随便抓了件白体恤扎了个马尾,素面朝天的去医院看云溪。
我没有条件给云溪开单人病房,云溪现在住的病房有个临床。
是个50多岁做保姆的阿姨,似乎儿子都在远方工作生病了也没有人陪护。
她是做工的时候突然膝盖痛打翻了滚烫的水锅,一锅滚烫的水泼了一身裸露在外的肌肤和背都烫伤了。
主人家叫了个救护车把她送到医院后也再没漏过面,听说这么多天只有人力中介匆匆来过一趟就走了。
我带着云溪住进来的时候,阿姨已经在病房里面住了几天了。
她为人很好,云溪最想不开天天以泪洗面的时候,她时常操着带有陕西口音一口一句妮儿的劝慰。
甚至怕云溪的眼泪流到脸上溃疡了的伤口引起感染,还挣扎着起来给云溪擦过泪。
如果说我是把云溪从死亡线上拉回来的救生员,阿姨就像是旁边最称职的拉拉队。
帮我把云溪留在了人间。
阿姨一个人行动不便,每天趴在床上看着很心酸。
所以,我给云溪请护工的时候多给护工每个月塞了1千块钱让她也顺手照顾下阿姨。
我到病房的时候云溪还睡着。
阿姨睁着眼睛趴着,正在费力的用手机打字回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