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对方一路从万隆的这个庄园领路前往雅加达的机场,直到他们乘岳峙的私人飞机离开为止。
西极看着面前两个寒酸瘦弱的人很不满,精致秀气的脸上满是嫌弃,“这俩值十亿吗?我看连十块都不值。
”
梁津看着腿上的电脑,处理文件,“不要质疑先生的决定。
”
西极翻了个白眼,“我不是质疑,我就是觉得这一趟纯粹白来了,什么都没干成,还搭上我几颗子弹。
”
青梨从来没有坐过这样加长的车,座位还是面对面的沙发,她觉得很新奇,观察着里面的配置,对于西极的挑衅,就跟没有听到一样。
岳峙手里端着一杯酒,轻轻晃着里面的冰球,看着对面不知道是顿感还是敏锐的青梨,“你应该不是汉萨·青的三任老婆生的吧,你这个名字……你母亲是华人?”
青梨点点头,用并不标准的汉语念了一句诗,“柳色青山映,梨花夕鸟藏,我妈说我的名字是从这句诗里来的。
”
她母亲是来这边游玩后被拐的大学生,对比其他和她一样境遇的人,在被卖给汉萨·青后,她其实过得还不错,她长得美丽,深得汉萨·青的心,即使无数次逃跑被抓回来,汉萨·青也没有打骂过她一次,除了自由,她什么都有了。
青梨虽然是情妇生的孩子,但小的时候因为汉萨·青只有她一个孩子,她也还拥有一个不错的童年,即使维多生了一个比她小三岁的弟弟,她也没觉得有什么。
她六岁的时候,那个倾国倾城、温婉坚韧的母亲选择用死亡来结束一切,汉萨·青很受打击,之后身体慢慢就垮了,一直在外疗养,也不再过问这个女儿的事情,她被交给维多抚养,受尽了磋磨,直到汉萨·青三年前病逝,他们父女几乎都没有再见过一面。
青梨三言两语就说完了自己乏善可陈的人生。
“多大了?”岳峙问。
青梨想了想,“十八吧。
”她不确定,小时候父母陪她过过几次生日,但她记不住日子,后来她母亲死后,再也没人跟她说过她生日的事情,自然就不知道了。
岳峙之后就再也没说过话了,他一直在看电脑,喝了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