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怕得嗓音都发颤,却还是倔强地说:“你不要跳出来捣乱。
我是不会让牛主任只罚你一个的。
”
像是兔子守在狼的跟前,对它说,狮子要来了,你别怕,我会保护你的。
许惩微怔片刻,黑沉的眸间神色难辨,一闪而过。
待他回过头,又挂上了那副混不吝的痞笑。
“老子也是你指挥得动的?”许惩冷嗤一声。
却没赶她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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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教导处耗费了整整一个下午,这件事才终于摆平。
牛主任差点没当场把许惩暴揍一通,要不是乔方语拦着,又有人喊来了陈主任,才把发疯的斗牛勉强制服。
陈主任神色复杂地看了看许惩,又看向紧紧捏着信封的乔方语。
他长叹口气:“童浩打人在先,恃强凌弱,记大过。
许惩见义勇为,但使用暴力过度,还毁坏学校公共设施,也记过一次。
”
一旁,油痘男的妈妈眼泪涟涟:“不公平!不公平!我要告你们包庇!我儿子哪里伤了这个女的??你看看她这张脸,谁敢碰她啊!晦气啊!!”
许惩抄起保温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压上了女人的侧颈。
陈主任心头巨震:“许惩!住手!!”
许惩却没有别的动作,只是缓慢而温和地将冰冷的保温杯侧壁,摩挲过女人急促跳动的大血管。
他的语气平淡:“你长成这样,我照样想把你宰了。
有冲突?”
等到他稳当当将杯子摔回原处,童浩妈才惊觉自己居然被一个半大小子吓湿了后背。
凉意浸透,她几乎不敢回想方才。
……有一瞬间,她真的以为,那是一把能够捅穿她的寒刀。
除了赔偿和检讨,许惩被罚了整整一个月的校园清扫。
认罪领罚的许惩很不屑,反正不论是打扫哪里,最后也就是装装样子。
学校里花钱请的保洁又不是吃白饭的。
乔方语却认认真真地找陈主任要了份公共清洁区名单,逐个确认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