课。
”许惩说。
乔方语捏着书沿:“……原来你也会听讲的呀。
”
许惩笑了下,语气平淡:“想到你可能想听,所以记了。
”
不是因为他需要听课,或者其他。
只是因为她可能用得上,所以他就会去做。
“看不清的随时问我。
”他简简单单丢下一句,转身继续刷题去了。
乔方语就坐在他对面的空桌上,怕她单调,许惩还把那盆含羞草放到了她面前。
她回过头,悄悄看一眼他的背影。
哪怕是大冬天,这人也只穿一件单薄的秋季校服,腕骨露出一截,轮廓分明。
她缓缓回过头,看着他替自己记了厚厚一沓的笔记,也不知道他坐在那样一处偏远的座位,要怎样才能把所有知识点记录整理得如此清晰。
乔方语伸出指尖,轻轻碰了下含羞草的叶子。
已经不再年轻的小草晃了晃,叶片缓慢合上了。
她也好想把脸埋起来,不让人看见她窘迫的模样。
乔方语深吸口气,缓慢冷静。
可她还得做题。
那天两人一直学到了深夜。
在许惩的点拨下,乔方语就像是打通了任督二脉似的,之前在脑海中模模糊糊的知识瞬间贯通了,连带着好几处强记下的解题思路都骤然明悟。
她一连刷了三张卷子,抬起头才发现,已经是凌晨一点了。
乔方语回头看去,许惩桌面上的习题早已收拾整齐,面前摆着一套必背古文。
他懒散支着下巴,阖着眼,长睫安静地垂落。
她的心倏然一软。
……明明是她熬过了,他竟然始终没提醒她。
乔方语站在原地,犹豫着该如何开口,将许惩叫醒。
但她的阴影落在许惩背后的瞬间,他就缓慢睁开了眼,目光温沉,嗓音带着初醒的倦哑。
“怎么了,还有不理解的地方么?”
乔方语抿唇:“对不起,害你熬到这么晚。
”
许惩又笑了,懒洋洋的,站起身揉她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