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欣雅替她打抱不平,她也只是笑:“一个班人数刚好是奇数,有人落单很正常。
”
正常个屁。
正常班级会永远同一个人独坐,还坐在最后排堆满垃圾杂物的边角?
唐欣雅甚至想让外公给自己转班,但乔方语说什么也不肯。
毕竟唐欣雅现在所在的一班是重点班,而七班只是一个交叉了不少艺术生的混合普通班。
班主任也显然懒得操心于这个规模庞大的班级里,学生们有些什么弯弯绕绕的小心思。
何况乔方语脸上那样子,是个人都害怕,也是没办法的事当初,在办公室门口听到班主任这样笑着对隔壁桌老师抱怨的时候,乔方语就把向老师求助的想法默默收回了。
“你这样安排也好。
”隔壁的老师哗啦啦改着卷,“免得任课老师一进门,就被吓得没法讲课。
”
乔方语把厚厚一摞练案放在办公室门外,没敲门,垂头掩着面快步走了。
而此时,班里的氛围,就和当初的班主任办公室有异曲同工之妙。
教室中央围成一团的人群,见了她忽然就缄口不言了。
而偏偏他们的眼神那么赤.裸而尖锐,高高在上,用仿佛打量罪人一般的眼神看着她。
乔方语没有说话,抱着一塑料袋的画具,垂头从人群的缝隙里插过去,艰难地走向自己的座位。
没有人说话,每个人都在看她的笑话。
明明她没有做错任何事,却像是在等待铡刀落下。
终于,有人耐不住寂寞,在她走到教室后排时抬脚拦住了她。
张真真探出漂亮细白的腿,优雅如天鹅舒展,神情高傲:“哟,这不是我们的乔金奖么?”
乔方语窝囊惯了,秉承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想法,温言道:“不敢当,一次运气好而已。
”
张真真夸张地笑起来。
她身后有人吐口水:“丑成这样,还好没去领奖,不然三中脸都丢光。
”
乔方语也不恼:“可以让让吗,我回位坐着,也不碍着各位视野。
”
张真真轻蔑一笑:“想跑?心虚啊!”
乔方语微皱了眉头:“我没听明白。
”
“装模做样!”张真真忽然抬腿,一下子踢向乔方语怀抱的一摞画具,卷成长筒的素描纸哗啦啦落下来,像是台风天过后的芭蕉叶,兴师动众地落了满地。
乔方语也被这猝不及防的一踢狠狠向后趔趄。
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