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来了。
太可怕了。
卫桓一旦想到这些就觉得胆颤心惊,他怕的并不是自己无法重新拥有生命,而是他和云永昼有可能就这么错过一生,再也没有重新开始的可能。
他翻过身让云永昼平躺在床上,自己伏在他的胸前,亲吻着他心口的疤痕。
他们谁也没有说话,沉默的夜色好像已经将所有的话都说尽,那些藏在往昔时光中的年少悸动,还有曾经无数次将他摧毁的意难平,在这一刻都被打磨成温润的月光,水一样静静流淌在他们的躯体之上。
云永昼温热的手掌一下一下抚摩着卫桓后脑柔软的头发,温柔得不像话。
卫桓也不知道是为什么,忽然间就想到了他在那些未寄出的信里写的话。
“你现在还觉得我只是喜欢的你外表吗?”卫桓趴在他的胸口,轻声问道。
“还有什么?”
他每说一句话,卫桓就能感受到他这具身体的微微震动和共鸣,这种感觉令他舒适。
卫桓侧着脸望着落地窗外波光粼粼的湖面,“我看起来好像很擅长拿捏感情,但其实大多数时候我都不知道自己的心,就像我第一次遇见你,在对弈场上的时候,现在想起来真的是太蠢了,说了那么多废话,连我自己都不知道原因。
”
他的语气渐渐地缓下来,湖面飞过一只还没睡的飞鸟,“我现在想想,大概那个时候我就觉得你是特别的,我想吸引你的注意。
我骨子是慕强的,天生就想追逐比我更有力量的强者。
巧的是你出现了,就在我最年少轻狂的时候。
”
说着卫桓忽然抓住云永昼的手,语气变得轻快起来,“而且你又不单单是强,你不知道你有多可爱,我经常悄悄观察你,你虽然性格很冷淡,但莫名其妙很喜欢看热闹,偏偏我就是喜欢闹热闹的,所以我们总是不小心凑到一起,你嘴里总说讨厌我,可是每次真的遇到危险你都会留下来,背靠着背和你一起作战是我最有安全感的时候。
”
“你不知道,失去我父母的时候我真的难过得要死了,在葬礼上我哭都哭不出来,还要装出大人的姿态去应付那些世俗的社交,我站在那里觉得全世界都是灰色的,浑身发冷,可远远地我看到你出现了,穿了一身黑,戴着一顶黑色棒球帽,露出来的手臂和你捧得百合花一样白,我一眼就认出你了。
当时我想,如果你走过来抱我,我可能会在你怀里哭出来,有点丢人,但是我想这么做。
”
说道这里,卫桓轻笑出声,“不过我等到最后你也没有来抱我,真冷淡啊。
”
云永昼摸着他的头,轻声道,“我只是觉得没有资格。
”
“我也是。
”卫桓回忆当初的心情,好像在重温一场哑剧,两个主角隔着一块黑布,声嘶力竭地表达着自己,但终究是一片寂静。
“我当初就安慰自己,他肯来一趟已经很好了,知足常乐。
”卫桓吸了吸鼻子,“我当时还以为,我父母怎么说也是政府军的高级军官,你只是代表总理府进行慰问。
”
“你比我会找理由。
”
卫桓笑了,“可不是嘛,我可以把你对我的好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