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把杯子放回床头柜上，又把营养液递给何厌，站在床边，絮絮叨叨地向何厌报告自己的情况，“主人，这个机器人的传感器很精细，皮肤还能升温，关节也很灵活，目测可以完成很多复杂的操作。
说不定01明天可以帮主人做饭吃，也能帮主人在实验室打下手，还有啊……”
何厌听着01陌生的声音，看着机器人自带三分邪气狷狂的脸，忽然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01居然在她面前作报告，还说要做饭给她吃？
何厌慢慢停了笑声，单头托腮，一边听01絮叨，一边侧着脸熟悉01的新面孔，在心里琢磨要调整哪些地方。
嗯，眉毛要修短一点点，再自然一点，眼睛要调整一下，有点坏人脸，不好找工作，鼻子可以保留，下唇可以再厚一点点。
对了，机器的编号也要根除掉，还要换一下核心元件，不然01可能会被肮脏的程序影响……
而01说着说着，感觉头越来越昏，CPU越来越烫，它的程序和机器人内置的程序对冲，几乎是不受控制地跪倒在地。
“主人，01好难受，01是不是被病毒感染了？”
01仰着头看向床上苍白削瘦的女人，像渺小的虫蚁抬首仰望神明。
“主人，这个机器人的开机程序有问题，新机器必须被使用，否则就会被强制退回销毁，”01几乎要哭出来了，一面陈述原因，一面恳求何厌垂怜，“主人，01不想被销毁，01想永远保护主人。
”
“01……”说到这一段，01的声音有些卡顿，好像在和什么势力作斗争，“01，01要永远爱何厌。
”
“请使用我，主人。
”
01说着，一只手放在膝盖上，一手伸出悬空，安静地等待何厌的抉择。
何厌托腮的手滑下来，变成双手撑床，半往前倾的姿态。
她唯一的眼睛，黑而尖，眼珠极亮，正一转不转地打量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