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会是秦渝池遇见的第一个“善人”吧?
凶人的话卡在喉间。
林殊不自在地咳嗽,清了清嗓子,稍稍放软语气,“我带你去房间。
”
秦渝池走路时没有声音。
林殊走几步,怀疑秦渝池没有跟上来,皱起眉往回看,却看到秦渝池紧跟在身后,只隔二十厘米。
距离过近,秦渝池愣怔一瞬,急急往后退,垂下头说:“抱歉,我不是要故意离您这么近。
”
秦渝池一低头,额头上的伤痕又映入眼帘。
比起嘴角,额头的疤痕淡了许多,血痂已经脱落,只留下淡淡的粉。
林殊煞有介事地清嗓,转过身继续走,“别一天到晚‘您您您’的,我听着烦。
”
“好的。
”
二楼有两间房,都是向阳,一间是林殊的,空间极大,另一间稍小一些,不过仍比秦渝池东苑那小房间大上许多。
林殊将窗帘拉开,朝晖照进来。
金光有些刺眼,但秦渝池不愿意闭上眼睛,因为那些光子落在林殊身上,波光粼粼,实在漂亮。
“看什么呢你?”林殊打两个响指,“把账号告诉我,别和我说话,有事微信联系!”
加上好友,林殊大步走出去,等回到自己的房间,那种心慌才消去一点。
邪门。
秦渝池这人真是邪门!
林殊烦躁地坐在书桌前,看向桌上的曲面显示屏时,才发现他的头发乱七八糟,跟鸡窝似的,每一根都翘成意想不到的弧度。
他刚才就是以这种面貌示人?
还让秦渝池瞧见?!
想到这,林殊更烦了,烦躁地站起身,去自己房间的浴室冲澡,心气不顺。
接下来的日子里,他们相安无事,秦渝池果真不常出房间,有任何问题都通过微信询问。
秦渝池每日去学校解决三餐,很早就出门,他们几乎不见面。
而开学不满一个月,林殊就飞去巴黎看苏清敏,顺便见见几个品牌高管,再去伦敦同专业教授沟通交谈。
等林殊忙完学校的事,确定要在翌年去伦敦入学,才在冬日时飞回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