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里?
可床上只有他一人,边星澜又去了哪?
陶芓湉跳下床,听周围的动静。
静谧中,楼下传来细小的小提琴声,音准很精确,不像是边星澜在演奏。
陶芓湉轻手轻脚踏出卧室。
空气里花香飘散,越是往下走,花香就越浓,小提琴声也愈发清晰。
客厅中一片光亮,堆满淡粉色玫瑰,玫瑰很多,几乎占满整个地板,只留了一条小道供人行走。
边星澜坐在窗边,正拿着画笔蘸取颜料,往画板上作画,左手指尖夹着好几只笔。
尽管陶芓湉已经放轻脚步,边星澜仍感知到他的到来,很快扬起头,往他所在的方向看去。
边星澜侧脸上沾了红色颜料,并不滑稽,反而有种战损的盛气,眼眸里的情绪是沉静的,柔软而深沉。
陶芓湉一时忘记生日惊喜,愣愣地往前走,被吸引着靠近,“在画什么?”
“你。
”边星澜收回视线,最后添了几笔收尾,用面巾纸擦干净笔上的颜料。
画布上确实是陶芓湉,他正仰着头,双臂放在胸前,目光懵懂而好奇,身后全是盛放的淡粉玫瑰。
比起他定制的那些油画,边星澜的画爱意更浓,这是陶芓湉第一次看懂油画,感受到画里的情绪。
“这是什么时候的我?”陶芓湉俯下身,细细观察。
“新年时候的你。
1月22日,那天你说我不是脏东西。
”边星澜攥住陶芓湉的手腕,将他拉到自己腿上坐着。
原来,边星澜的手机密码代表这一天。
原来,在边星澜眼里,那天的他是那样闪耀。
陶芓湉清楚记得那日的场景,却记不清那天的日期。
“你是从那天开始喜欢我吗?”陶芓湉看着画里的自己问。
“不知道,”边星澜握住陶芓湉的手,低声说,“你把我大衣上的皮毛揪下来时,我就觉得你好可爱,如果你不主动提要跟我,我也会把你带回家。
”
指尖相缠,十指相扣。
陶芓湉看够了画,头往后仰,靠在边星澜身上说:“生日快乐。
”
“今天不是我的生日,”边星澜摇摇头,语气淡然,“我不知道我的生日是什么时候,也没有人清楚。
”
边星澜在某个倒闭的私人产院诞生,纸质资料已被销毁,知道生日的人早就逝去,他没有耗费精力去查,因为浪费时间且没有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