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他朝夕相处的陶芓湉。
“我......”边星澜仍在犹豫,因为从熟悉的世界剥离,本就需要勇气。
“你再停滞不前,他就永远不会回来,你等着孤独终老吧!”林殊说完这句威胁,似是又心软了,“需要什么就跟我提,别跟个软蛋一样懦弱,看得我想揍你。
”
就这样,当他迈出第一步,从拒绝派对的邀约开始,边星澜才后知后觉,他好像不再需要任何人的帮助与怜悯。
从前他画地为牢,自我禁锢在光鲜的温室玻璃房中,以为离开了就不能活,会有“罗威纳犬”在外面看守。
可等他推开门,一脚踏出去,他才发现,原来他早已不需要那些所谓的“人脉关系”,温室外是一片宽广。
改变的第一步很难,可一旦开始,他就会像俯冲的船,顺流直下,毫无阻挡。
只凭秦渝池一人,不足以改变南影的现状。
边星澜重新立了规矩,清退一批不愿意跟着改变的艺人,重新收购不少小公司,注入新的血液。
他把所有迷宫拆掉,关上彻夜不息的路灯,他不再用除菌剂泡澡,而是去寻求医生的帮助。
他和陶芓湉各走各路,但他的视线总是穿过一切阻碍,偷偷落在陶芓湉身上。
也许他的桃子再也不会回头,但内心痛苦不再剧烈,化为淡淡的遗憾和等待,不安也逐渐消失,心慢慢静了。
他尽努力变成一个成熟个体,自信心正好,不多不少,只要陶芓湉回头看一眼,他就会毫不怯懦地追上去,无论结局是坏是好。
上天热忠于与他作对,但好在这一次,他终于获得垂怜。
-
清晨之时,陶芓湉睡醒,手臂往旁边一搭,空空荡荡,只触到床单。
人去哪儿了?
陶芓湉坐起身,打着哈欠伸懒腰,蹦跶下床,往卧室外走。
循着黄油香,陶芓湉悄悄往厨房走,无声地倚靠在门边,偷看边星澜的背影。
边星澜不知在炒些什么,戴着围裙,围裙腰带系得很随意,松松跨垮搭在后腰上。
心里有些痒。
陶芓湉无声靠近,伸手去抓那腰带,想故意解开,指尖却在触上之前被及时抓住。
“作什么?”边星澜回头问。
捉弄被抓包,陶芓湉有些尴尬,视线落在锅里的西葫芦饼上,撒谎道:“饼快糊了。
”
边星澜挑起眉,轻易识破谎言,双眼仍盯着陶芓湉,根本不用回头看,单手颠了颠锅,熟练地将饼翻个面,继续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