澜的外貌几乎没怎么变。
边星澜身上的衬衣西裤很合身,本该显得成熟稳重,围裙却添了几分亲和,这亲和有种私密感,只有在家里才能看见。
“边星澜,”陶芓湉捧着脸,双肘撑在厨房台面上,“这几年你养过新的小情儿吗?”
洗碗的手停了一瞬,边星澜答说:“没有。
”
“为什么?”陶芓湉又问道。
边星澜冲掉泡沫,把盘子放到置物架上沥水,偏过头说:“因为我在等你。
”
奇异地,明明陶芓湉总被别人说是“低情商木头”,但在很多时刻,他总能敏锐感知边星澜的情绪。
说那句话时,边星澜在难过,甚至有些委屈,虽然已经极力隐藏,面上冷静,但陶芓湉仍感知到痛苦。
鬼使神差,像是被初次吸引一般,陶芓湉主动靠近,从身后抱住边星澜的腰,将侧脸贴在其肩膀上。
“等了多久?”陶芓湉小声问。
“三年多,”边星澜沉默片刻,低声说,“小桃子,你思考了好久,久到我以为你已经忘记我了。
”
这一刻,一种新的情绪在心□□开。
很疼,犹如针扎,一颗颗针往心上刺,万般地疼,疼到呼吸不畅。
“嗯,我总是思考得很慢。
”陶芓湉收紧手指,紧紧攥着围裙,想尽量平复语气,尾音却忍不住颤抖。
原来,想念不是他爱一个人时最热烈的表达。
心疼才是。
陶芓湉想忍住鼻酸,可泪水却一涌而上,聚在眼眶中打转,也许是为他无数夜里受过的寂寞,也许是为边星澜孤独等待的每个晨夕。
如果等待看不到尽头,看到的只有他和别人的一段段恋爱,那这样长的时间里,边星澜是怎么等下来的?
陶芓湉不愿意细想,偷偷用手抹掉那一点泪,平复心情。
“星澜,你的答案和我一样,对吗?”陶芓湉明知故问,想要一句肯定的答案。
“我喜欢你。
”边星澜拉开陶芓湉的手,转过身与他面对面。
四目相对。
陶芓湉眼里残存的红晕很明显,边星澜俯下身,察觉到异样,伸手去摸那眼角的湿润。
“为什么哭?”边星澜触到湿润,没有收手,指尖在眼角边轻轻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