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痛得他想吐,怎么都站起不来。
迷糊之间,一双有力的臂膀将他从地上托起。
洋桔梗香覆盖住他身上的酒臭,意识像是浸在暖洋之中。
林殊不习惯这种温暖的气息,下意识想挣动。
抱着他的臂膀倏地收紧,低沉有磁性的声音响起,“别动,你听话一点。
”
那是秦渝池唯一一次对他温柔,在他还是个陌生人的时候。
到后来,他的罪孽深重,秦渝池恨透了他,又怎么可能再对他说一句“你听话一点”?
手腕处的钝痛愈加明显。
林殊从记忆里脱离,视线聚到秦渝池的风衣刺绣上。
狼纹......
也是,秦渝池确实是只狼,还是那种会成大事的狼王。
几年前秦家分崩离析,秦渝池便频繁接戏,连转轴工作,尽力撑起整个家。
后来被他胁迫了,秦渝池装作顺从,实则蛰伏着,在最后给他致命一击。
想到死前的那场电击,林殊的后脑倏地抽疼。
疲乏从大脑蔓延到全身。
算了。
无论秦渝池有什么目的,因为什么原因非要送他回家,他一点儿都不想管。
他惹不起,难道还不能躲?
从明天起,他找几个保镖守着陶芓湉,再也不参加边星澜的聚会,总不能又遇见秦渝池。
“你知道我家的地址?”林殊对上秦渝池的视线。
林殊终于松口。
秦渝池放开他的手腕,“边总已经将地址告诉我。
”
林殊转过身,自顾自向门外走,秦渝池紧跟在他身后,保持着半米距离。
“林总,下次见!”快送走林殊这尊大佛,陈祁掩不住喜悦。
林殊没搭理他,将手缩在宽大的衣袖里,走得不紧不慢,不和任何人道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