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总,盛释非常看重那批货,若是这回搞砸了,盛释那边不会再和我们续约。
”
林殊轻嗤,“不好意思,我没有义务帮您。
还有谁要汇报?提高效率,别说废话。
”
中年理事不甘被林殊随意打发,只好朝林祈芯投去求助的目光。
林祈芯朝那理事安抚地点头,仿若他才是这集团的主心骨,而林殊是无知的昏君。
林祈芯不紧不慢道:“林总,如果您实在想去边总的酒会玩乐,您大可以现在就结束会议。
但是我提醒您,林董会在两个小时后到达公司,您最好别让他失望。
”
一瞬之间,因为林祈芯的话,其他理事看他的视线里除了忌惮,还夹有一丝不易察觉的鄙夷。
重来一次,林祈芯的伎俩依旧低级,先给他安上莫须有的罪名,让他成为众矢之的,再搬出父亲来压制他。
那些轻蔑又畏避的视线扎在林殊身上,他不觉愠怒,反倒觉得无趣。
这些老顽固看不惯他,却又还要指望他。
真够贱的。
太阳穴又抽搐着疼起来,洋桔梗的香气更催人恶心泛呕。
神经疲乏到极点。
林殊忽然觉得累了,不想和林祈芯斗了,他甚至连这公司都不想管。
林殊揉着刺痛的太阳穴,“依我看,小林总绝不会让林董失望,不如从今天起,就由您来接替我的位置?”
以为他在耍小把戏,林祈芯微蹙着眉,“林总,请您不要说玩笑话。
”
林殊淡漠地站起身,扯松颈间的领带,直直往门外走,“我没有开玩笑。
各位,从现在起,我不干了。
”
未料到林殊会撂担子走人,这些理事明显愣了,坐在各自的位置上沉默无言,以为他像从前一样,是在演戏。
直到总会议室的门开了又关,林殊的背影彻底消失,头也不回,他们才意识到。
林殊不是在开玩笑,而是真的走人了!
离开会议室后,林殊没有直接回办公室,而是从安全通道去了顶楼。
集团公司的顶楼鲜有人至。
大部分员工只去中层的露天花园歇息,因为顶楼没有装修,只是一片光秃的水泥地。
林殊从外套口袋里摸出打火机和烟,将烟叼在嘴里点火。
晚秋的风不遂人意,林殊每拨一次点火砂轮,火刚点燃,风就将火苗吹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