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风声呜呜作响。
跑车穿梭在夜色里,如同发光的利剑,快速超过右侧车道上的一辆辆轿车。
布加迪的极限速度高,在路上开得再快也不会发飘。
但油门声实在太大,就算车里安了隔音玻璃,林殊也觉得吵闹。
仪表盘快要过半,林殊忍不住提醒,“你快超速了。
”
闻言,秦渝池松开一点油门,看后视镜时顺带瞄一瞬林殊。
林殊的面色不太好,甚至比在会所时还要差。
速度慢慢降下来,跑车从最左侧车道移到最右侧。
“车速快了,你很害怕?”秦渝池的尾音上挑,对他提醒超速这件事感到惊讶。
林殊倒不是害怕。
而是不想与秦渝池在狭小密闭的空间里共处。
但林殊懒得解释,直接不答话,秦渝池便以为他是在默认这一说辞。
“抱歉,我以为你喜欢疾驰和轰鸣声。
”秦渝池又一次道歉。
上辈子的他确实喜欢疾驰和轰鸣。
他闲暇时最爱的娱乐,就是开着改装过的跑车去跑山。
工作上的压力能在疾速里有效释放。
当跑车上行,飞驰在山间时,林殊会有种低空滑翔的错觉。
这种错觉很奇妙,他会觉得自己是只自由的山雀,不受束缚。
所以到后来,他也爱带着秦渝池去跑山。
心动和低空飞行的错觉混在一起,肾上腺素和多巴胺一涌而上。
跑山不再只是释放压力,而是一场精神的狂欢,让他头皮发麻,颅内高.潮。
死寂的心动差点被回忆勾起。
“我不喜欢急速,”林殊垂下眼眸,手指攥紧安全带,“我,很讨厌跑车。
”
秦渝池沉默片刻,再一次道歉,“抱歉。
”
后来的路程中,无人主动开口说话。
车速缓了,油门的轰鸣声依旧喧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