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陀!争(怎么)是你?”岩房禅堂中,少女遇故人。
“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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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伽罗?真的是你?!菩提萨埵,你都如此高了!我简直都认不出了!”青年僧激动之余,心中无端冒出几句:容貌过天女,支节皆相称,天人阿修罗,覩之无厌足。
未出口的话是:“你都如此美了!”且她的美,足以令他自惭形秽,耻于有过娶她的冲动。
“你为何不在佛窟寺?师僧昙曜还好吗?”
“仍旧耳聪目明,不过他老人家嫌我梵文太不精,遣我来此跟几位天竺僧学习。
”他道,“你呢?不是该在平城宫的吗?”
她对他述了原委,引来一声同情的叹息。
“难陀,你说我该如何是好?”她问,然而不等他回答,便自顾自地分析道:“除掉冯氏,为阿爷报仇洗冤,是我的宿愿,且这两件事,是度易侯郎君都做不到的。
还有我若不答应,也不知会不会连累到肆虎阿干。
阿若自从去太华殿跟那群皇子王孙一起读书后,就与我生分了,也不再以乙弗子孙自居。
若我连肆虎也失去了,世上就无一个真正的亲人了。
”
“如此说来,你决定要做乙弗嫔了?”青年僧双目如炬,似能看到她的内心。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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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第豆胤开出的条件,她不是不动心的,因不管怎么看,这都是目前能得到的最大宽容了。
只是,政治的权衡与内心的渴求相违,在无数个深夜,她都梦见乘有翼之马,翩翩西去。
“无论你选择为何,我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