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云宪的吻乱了,舌头的扫刮愈加凶狠狂暴。
可能是水底还没吻够,许苏一时没回过味来,也紧抱住傅云宪不松手。
他的骨架高大而硬朗,他的肌肉坚硬紧实,沟壑明显,这么强壮完美的男人,像头正值壮年的雄狮。
即使同为男人,许苏也有些难舍这雄性之美,他的一双手贪婪地沿着傅云宪的胸肌向下抚摸,渐渐入其胯间。
像摸到一根烧红的铁棍,这铁棍还正气势汹汹地杵着自己,烫得许苏神志清醒大半,喊了一声,立马缩手回来。
“叔叔,够了……我得回去了……”
身下人完全不配合,傅大律师欲望来了,那点火纾解不了,一晚上都不得安生。
傅云宪摁了床头座机的拨号键,找马秉元,大概是要对方送货上门。
“哎,别,别啊。
”许苏及时喊起来,“大半夜的,哪儿还有人等着你临幸啊,再说了,街上随便找的脏不脏啊,得病怎么办。
”
傅云宪回头看他,眼里有火,声音也比往常更低哑粗重:“那么你来。
”
“我……我不能来,”许苏生怕过于激烈的抵抗会彻底激怒对方,重蹈大三那晚的覆辙,只能一下逃开几步远,嬉皮笑脸地打哈哈,“我是直男,我来不了。
”
睡袍依旧大敞,气氛却由燃点陡然降至了冰点,傅云宪一脸狂躁地望着许苏,接着目光又平静下来。
许苏也平静下来,嘴角虽然挂着笑,眼神却硬茬茬的,仿佛带着刺。
半晌,傅云宪转身走了,走到浴池边,直接拧开冷水。
两手展开,他撑着池壁,把头伸到了笼头底下。
五月的夜晚气温仍然偏低,冰冷的水柱当头浇下。
许苏躲在一边看着。
除了大三那晚,平日里他还是很忌讳与傅云宪太过亲密地接触,捏下巴、摸后脊他尚能忍受,越界就不行。
不少回,傅云宪都险些真做了楚霸王,亏得他斡旋到底,及时逃开八丈远。
许苏其实知道傅云宪这些年想要什么。
文艺点说,想要与自己肉帛相见。
直白点说,就是想操他。
而且他也知道,对于自己不让操这件事,傅云宪是相当恼火的。
当然,这并不表示傅大律师就多喜欢自己,至多一分亲近,两分宠溺,余下的都是“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最多还有一点点说不清道不明。
人性本贱,越求而不得,越辗转反侧。
冷水暂时平息了想要侵入、占有的欲望,傅云宪湿淋淋地走回来,他束好浴袍,捡起原先掉床上的那根没点着的烟,咬进嘴里,将印着酒店logo的火柴盒扔许苏脸上:“点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