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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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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安娜的意思是当初没告傅云宪强奸早算还了他这些年的人情,不仅清偿殆尽,反而赊欠与我,再问他拿点钱也是应当应分的。

     法盲。

    许苏懒得纠正母亲,事发那年,刑修九还未在全国人大常委会上通过,也就是说,猥亵男性基本都无从定罪,何况强奸。

     一计不成,苏安娜又作哭闹上吊之态,许苏只能勉为其难地答应,这钱他去和傅云宪提提看。

     苏安娜大喜,挥舞着猩红色的指甲,说她立马上楼睡觉,腾出楼下这点地方,她开朗开明又开放,他俩想干什么都可以,折腾出多大的动静都没问题。

     想起今晚一桌壮阳的酒菜,许苏气得直翻白眼,老太太这德行就差在门口竖块牌子,上书“丽春院”或“天上人间”,她叉腰立在门口,招呼往来行人来亵玩她的亲儿子。

     走时,苏安娜心满意足,却又老调重弹地留下那句话。

     这是你欠我的。

     人说慈母多败儿,实则反之亦然,话到这个份上,许苏只能再次认栽。

    扔下最后一只瓷碗,擦干净一双湿手,转身回到厅里。

    见沙发上的傅云宪眉头蹙得紧,显然没睡着,便问他:“是不是膝盖又疼了?” 傅云宪睁开眼睛,“嗯”了一声。

    幽黄的灯光劈头而下,渗过他的睫毛,留下一截浓密的影子。

     许苏便走过去,跪坐在傅云宪的身前,俯身把脸搁在他的腿上。

    他先静静伏着一会儿,继而以脸颊蹭蹭他的膝盖,最后巴巴地抬起头,轻声细气地问:“叔叔,很疼吗?” 傅云宪垂着眼睛,沉默片刻,道:“很疼。

    ” 傅云宪为许文军案付出多少,许苏记忆犹新。

    傅云宪忙着为许文军翻案时,不少领导来找他私下沟通,威逼利诱无所不用其极,说人没死还好说,人死了再平反,影响太大。

    这是特殊时期特殊情况,严刑峻法说白了不也是为了国家的长治久安嘛,你傅云宪也不是初出茅庐了,这点道理还能不懂? 有那么一笔钱叫维稳经费,专平难平之事,专治难治之人,领导们的态度是私下赔偿一百万了结此事,苏安娜很是动心。

    那时候S市一套中环内的两室一厅才三四十万,一百万不啻天文数字。

     但傅云宪不同意,也劝服了苏安娜放弃和解,非逼着法院对外公布冤案真相。

    可能他的一再坚持把哪个位置上的人物惹恼了,对方竟找了人要弄死他。

    傅云宪殒身不恤,在一次人为的车祸中侥幸生还,还是许苏伏床哭了一宿,才算彻底唤回一条命。

     最后他是架着拐杖上庭的。

     案子最终平反,赔款再翻三倍有余,傅云宪分文未取,还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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