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气,在刘杨肩膀上拍了两下:“我出去等,楼里面太闷了。
”
没等他说话我就转身朝楼梯走,听他在身后叫我去停车场等会儿,我草草地应了声“嗯”。
我倚着停车场的铁栏杆站了一会儿,心里那股烦闷还没压下去。
其实我知道自己这股邪火来得莫名其妙,同学之间问问题本来就很正常,何况边岩数学还考了满分。
退一步说,就算那女生是因为对边岩有意思才问他问题的,那也可以理解啊,长得好看不说成绩还那么好,放在哪个班都是视线的焦点。
自我宽慰了几句,我心里那股邪火压下去了一点。
等了一会儿,他们仨远远地走过来了。
我离开铁栏杆,走到自行车旁弯腰把车锁打开,把车赶到一旁空地,一只脚放在脚蹬子上,另一只脚支在地上等着他们。
他们仨越来越近,说话的声音传到我耳朵里:“边岩,那女生还挺正的嘛,一看就对你有意思,你一举拿下得了。
”
“别瞎说,”是边岩的声音,“人家就是问我道题。
”
“哎哟算了吧,问你道题声音都那么嗲,就差直接告白了。
”
这几句话扇风点火,三下两下就把我心里那股奄奄欲息的邪火又煽起来了。
我强压住火气掉头说:“废话别那么多,再过会儿天要黑了。
”
“卢沛,是不是等的不耐烦了?”边岩走过来勾住我的脖子:“那题步骤多了点,两分钟没能搞定。
”
“不是你见人家女生主动凑上来,故意多卖弄了两下?”我斜眼看他。
“我靠怎么可能,”他一开始还笑着,看我面色不善,怔愣了一下,“不好意思啊,让你们等太久了。
”
不知怎么,他这句略带愧意的客气话让我更烦躁。
“快点开锁去吧,”我一脸不耐,“等得够久了。
”
“哦。
”他把胳膊从我脖子上拿下来,识相地没再多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