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知越的确没想过以后,他总觉得现在的日子像是偷来的,能平平安安地活到剧情结束就很好了。
他还没开口,王恒就先自我检讨道:“对不起,是我傻逼了,我忘了陶哥你才22岁……我老是忘记这一点,可能因为我22岁的时候还在挂科延毕边缘徘徊QAQ。
”
当初项目组急缺程序员,好不容易招到一个新人,据说年纪还特别小。
本来他们一群人都在猜这个小朋友什么时候会受不了钱少事多项目烂的残酷现实,结果现实就先给他们上了残酷的一课:大神跟凡人是不一样的。
“……”陶知越心虚道,“所以让你不要叫我陶哥了嘛。
”
他上辈子猝死的时候是25岁,跟王恒同龄,是一名饱经风霜的社会人,如今变成职场上人人感慨的“小朋友”,陶知越还挺难为情的。
“不,这是对大神应有的尊重。
”王恒坚持,然后忐忑道,“如果陶哥你暂时还没想法的话,那有没有兴趣看看我在做的策划案?我和一个做美术的朋友一起在弄,想搞个玩法上有创新的策略类手游。
”
他生怕陶知越拒绝,连忙补充道:“绝对不是强迫你加入的意思啊!如果你有空的话,看看我们现在的想法,能给点批评我们都感激不尽,因为现在还没找程序看过,不知道实现起来的难度大不大。
”
陶知越很熟悉这样的对话,曾经他也接受过很多次这样的邀请,没有创业那么正式,更像是业余的兴趣小组。
那时有个游戏的点子他还真的很喜欢,加入之后做得很开心,也和并肩奋斗的那些人成了关系很好的伙伴。
很多后来异军突起的独立游戏最初都成型于这类草台班子,即使这些游戏最终遭遇种种阻碍没能做出来,不少人也能因此收获志同道合的朋友。
朋友,一个对他来说已经有些遥远的词。
陶知越沉默了一下,委婉道:“最近家里有点事,比较忙,可能没精力再接项目。
如果你需要的话,我可以帮你看看策划案,但不一定能提出什么有用的建议。
”
王恒没有多想,理所当然地认为大神的世界肯定很忙碌,听到陶知越这么说,仍然很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