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钟声音惊人,响的第一声甚至吓江幸一哆嗦。
但……
沙发上的人还是没动。
江幸站在旁边感觉自己像动物园的猴子,没忍住气笑了。
他关掉闹钟,隔着被子梆梆拍了两下,力道挺大,被子上都印出了两个掌印。
不知道是客厅有点冷还是秦起睡觉就爱蒙着头,江幸拍的时候分不清哪边是头,于是只得在靠中间的部位下手。
巴掌余声还在,沙发上的人突然哼了一声,作势就要往里翻身。
江幸看他是想赖床,拽着被子一角一个使劲。
被子起飞的同时,江幸眼睛也瞪的越来越大。
秦起还没来得及和江幸打招呼,小秦起倒是先刷了个存在感。
江幸把被子又甩了回去,有种去厨房拿刀的冲动。
“你……你大爷的,你怎么,你怎么能!”
江幸明白这是男人的正常反应,但是!
秦起现在是在他沙发上!
他的沙发不能坐了,明天就拉出去劈了给秦起立个碑!
秦起看江幸脸色越来越差,清了清嗓子解释:“本来没事,你刚才摸了我,正好摸到了它……”
江幸指节捏的咔咔作响,一字一顿道:“我、没、摸!”
秦起顺从点头:“我知道,你是想叫我起床。
”
“你知道就好!”江幸按亮手机看了眼时间,“早晨六点,你……”还不起?
啧,邢放疯了吧,早晨六点就快跑到他家楼下了?
才六点?
六公里,就这么跑过来了?
体育生的世界他不懂。
江幸发现时间确实太早,训人的话说了一半说不下去了,但还是粗声粗气地对秦起说:“你药到了,下去拿!”
说完他快步回了房间,听着秦起在客厅换了衣服,在他即将出门的时候丢了件羽绒服过去。
“走昨晚回来走的那个侧门,这几天门坏了还没修,不用刷门禁,”江幸说,“你从那出去,拿了药就走,别回来。
”
秦起接衣服的手一顿,迅速背到身后,皱着眉道:“不。
”
“嘿!”江幸一口气差点没上来,“你还要赖在我家?你知道什么关系才会莫名其妙收留失忆犟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