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打断了他的回想,“我就是累了,时间太久了。
”
“那我们在一起。
”温柯刚才喝了几口酒,脸色有些涨红,他的酒精过敏没有特别严重,少喝一点点倒也还行。
周连森视线直直地看着他,眼中是掩饰不住的惊讶。
不是惊喜。
是单纯的惊讶。
周连森去德国留学那五年是两人关系最平和的时候,因为异地且有时差,两人只能在固定时间段打电话。
这样的日子反而是最舒服的。
温柯有时候想不明白自己怎么会对周连森动心,明明看到过他追别人,这在他的择偶观里是不被允许的。
他的男朋友可以追过别人,可以和别人在一起过,但自己绝对不能是那个旁观者。
可到头来自己不仅是那个旁观者,还是送花人。
“你看,你既想要一个稳定,却又怕承担责任,”温柯从口袋掏出一张卡片丢给他,“这是不知道哪个节日你送我的免责卡,我现在要用,你别跟我闹,我明天早晨去花店要看到你在。
”
温柯说完便头也不回的走了,他不确定周连森会不会去。
不过话已至此,如果周连森不去,那他俩就到此为止了。
温柯从深林出来时又看了眼那个掉了一个木字的门牌。
不吉利,怎么能掉木呢,他名字里就有“木”字。
温柯深吸口气,冷空气经过气管,冷的人心寒。
这么多年,他和周连森算得上是相敬如宾,没去过对方家里,不知道对方家庭情况,知道对方有朋友,但没一起吃过饭,没任何交际。
就连和周连森一起合开深林的秦起,他也只是偶尔见过几次。
周连森不会给他介绍,不希望他进入自己的生活。
这种关系像极了……
pao友。
周连森怎么好意思说是自己摇尾乞怜?
温柯垂下眼,眼泪像断线的珍珠,滚落在围巾上,慢慢融入其中,形成一滩水渍。
或许是时候做个了结了。
不要再这样不清不楚、不明不白。
正在这时,温柯手机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