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着头皮回握:“您好,我是江幸,秦起的……”
江幸想说同学,但愣是说不出来,他最想说的还是仇人、死对头、宿敌……现在就想忽悠秦起叫他爸爸并且录音保存,每次见都要当着秦起的面取笑他一番的关系。
他卡顿的时间并不算长,就在他即将能克服心理障碍,以一种稀松平常的语气说出“同学”二字时,秦起突然一个转身,和江幸站在了同一线上,也就是秦舒远的对立面。
他转身太快,江幸看到他的肩膀即将贴到自己的,连忙往旁边一个大跨步。
只是右腿出去了,左腿还没跟上,一直藏在背后的手被秦起一把拽了出来。
于此同时,只听秦起坚定且冷静的对着秦舒远说:“他是我男朋友。
”
江幸还没跟上的左腿完全卡在了空中,不知道落在哪块地板上合适。
他头扭得角度堪比自家楼下建筑工地的塔吊,原本狭长的眸子愣是瞪成了圆眼。
闹钟应声落地,水滴一样迸溅开来,九块九的使命就此结束。
江幸觉得自己就是那个闹钟,碎的体无完肤。
秦起应该不仅仅是失忆,大概率是脑子可能坏了,跳楼跳成了同性恋,不幸的是他恋的这个人还是自己!
江幸顿觉自己全身汗毛竖起,后背渗出薄薄冷汗。
要不是秦起的眼神非常认真,他会以为这人是故意摆他一道。
他没瞪秦起太久,实在是不想多看,等视线挪到秦舒远脸上时,他又后悔了,突然发现秦起还能看。
秦舒远的嘴角已然呈现出下垂趋势,脸上刚浮现的社交式笑容已经全然消失,锐利的目光径直刺向秦起。
江幸只隐隐庆幸,接受眼神凌迟的人不是他。
“我只记得他,可以肯定他就是我男朋友。
”秦起的声音再次响起,但说出来的话却犹如滚滚天雷,劈的人避无可避。
江幸三魂七魄被劈的归了位,他一把甩开秦起,恨不得对天发誓:“他记错了!我和他关系很不好!今天来就是看他笑话的。
”
秦舒远视线反复在两人身上逡巡,可能是三言两语无法定论,于是她让两人坐着准备详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