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情况怎么样?”程微雨打断他。
助理红了眼:“傅总肾脏破裂严重,必须立刻移植,但合适的配型一时之间根本找不到……”
“我去做配型。
”
“可是您的身体”
“带我去。
”
检查室里,医生看着报告单,眉头紧锁。
“程小姐,您的肾脏确实匹配,但您刚捐过骨髓,又抽过血,现在再做肾脏移植手术,风险极高。
”
程微雨平静地签下同意书:“没关系。
”
“您确定吗?这可能会影响您以后的”
“我确定。
”她打断医生的话,“就当是……还债吧。
”
多年养育之恩,这一次,她全还给他。
手术灯刺眼得让人眩晕。
程微雨躺在手术台上,感受着麻醉剂缓缓注入血管的冰凉。
她想起第一次见到傅临淮时,他站在她哥哥身边,笑着揉她的头发:“小姑娘,叫声临淮哥听听。
”
想起他带她去北海道看雪,她冻得发抖,他就把大衣裹在她身上;
想起他醉酒那晚,滚烫的呼吸喷在她耳边,喊的却是别人的名字。
一滴泪从眼角滑落。
这一次,真的两清了。
再醒来时,窗外已是黄昏。
程微雨撑着剧痛的身体坐起来,脸色苍白如纸。
助理满脸欣喜地站在床边:“程小姐,您醒了,傅总的手术很成功,他……”
她打断他,声音虚弱却坚定,“成功就好,麻烦把我的行李拿过来一下,我要走了。
”
助理一愣:“可是您的身体还没恢复,而且傅总醒来后如果问起是谁捐的肾,我该怎么回答?”
程微雨缓缓从包里拿出那本户口本,轻轻放在床头柜上。
“就告诉他,是他妹妹捐的。
”
“亲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