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骆辞平静地问:“怎么?”
“哦对,”邢沉轻咳,问:“那个黄珂,她后面说什么了?”
项骆辞这才想起此事,忙道:“她说好像听过有人提过一款软件。
”
“什么软件?”
“缘吧。
”项骆辞已经用手机试过,略遗憾道:“不过这在普通网站似乎搜不出来。
”
沈照一头雾水:“黄珂说的?项法医你不是说她什么也没说吗……噢!难道你是怕凶手现在还在酒店,所以没在酒店里说?”
项骆辞轻轻地点了点头。
邢沉却哼了声,“你好歹是个副队,连这点眼力见都没有。
”
“?”
沈照一本正经地说:“我这不是昨天没休息好?”
“……”
“再说,我也没有您和项法医这样的默契。
”
这话邢沉爱听,当即蹬鼻子上脸,“这倒是。
”
沈照:“……”
项骆辞脸微红,偏头看向别处,唇角不可抑制地抿了一下。
车子开进小道,项骆辞不知看到了什么,轻松的神情突然慢慢收紧。
-
夜里下了一场滂沱大雨,淅淅沥沥地敲打着玻璃窗。
房间里,项骆辞睡得并不踏实,仿佛被噩梦缠身了,手攥成拳头,额角冒着冷汗,眉头皱成小山。
“你这个狗杂种,给我滚过来!”
“看到地上那把刀了吗?拿起来!”
“只要杀了他,你想要的我都可以给你,食物、钱,甚至自由,我都给你!”
轰隆
外面的打雷声闷闷地传到地下来,昏暗的地下室里灯光扑闪,少年瑟瑟发抖地蜷缩在桌子底下。
地下室里血迹斑斑,散发着浓厚的血腥味,一个中年男人躺在地上动弹不得,浑身被划满了刀痕,血从他身体里流出来,狼狈至极。
但这依旧掩盖不了他那与生俱来阴霾密布的神态,以及他的语气,永远充满着令人厌恶的命令和欺压。
“杀了他!”
他几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吼出来。
少年一言不发,嘴唇咬得发青,抱着自已的腿紧紧地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