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皇帝以欲加之罪打入诏狱,幸而被楚琉玉求情让他出征,才将他放出来,他从诏狱出来,本来是想回府见楚琉玉,可徐云黛却派人来说她病了。
孕中感染风寒实乃严重,于是他不得不过去。
可直到清晨,他无意中听见大夫和小厮的对话才知,徐云黛根本就没病!
只是当时他急着出征,徐云黛的这点小心机他自然也就没放在心上。
若非今日她又故意挑这个时机过来,他都要忘了。
听着内侍说徐云黛婢女在宫门前的大放厥词,栾廷渊的眉头紧紧皱起。
“陛下,那徐姑娘恐怕日后还要过来。
”内侍低声道。
栾廷渊眸色深凝,长长叹了口气:“届时再说吧。
”
眼下国事繁杂,剩余时间他思念楚琉玉已不足,实在是分不出多余精力来管这些闲事。
只要徐云黛能安分些,看在过往恩情份上,他能许徐家一世安宁。
他望着墙上楚琉玉的画像,忽笑了下:“琉玉,你是不是又要同我生气了?”
画像上的人只是笑着,自然给不了他任何回应。
曾经因为徐云黛是恩公之女他处处照料的事,他和楚琉玉常常争吵。
过往他总认为楚琉玉不过是故意挑刺,也认为楚琉玉根本就不爱他,自然不可能吃醋,所以他从不解释过多。
如今他才懂,自己的反应有多伤她的心。
“是不是因为我太让你难过了,所以你才一次都……”栾廷渊眼圈红了,无奈扯了扯嘴角,“所以你才一次都不肯来我梦中,让我见不到你。
”
他的指尖一点点轻轻抚过画像。
竟就这么趴在桌上睡了过去。
而这晚。
栾廷渊第一次梦见了楚琉玉。
梦里,他过了与如今截然不同的一世。
梦里的自己与楚琉玉度过了互相厌恶的三年,直到后来匈奴入侵,他被派去平定。
出征那日,梦里的楚琉玉来送别之时满脸都是不情愿,她在马车上高高在上,美艳眉间尽是别扭,她说:“栾廷渊,你最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