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嫩的额头,沁出血丝。
李福全为难的看着她,“公主,您这是何必呢。
”
“李公公,这儿有封信,劳您交给父皇,父皇一看便知晓,”乐安从袖中摸出封信,递给李福全,李福全左右为难,既不能眼睁睁看着人在这人跪着,也不敢去送信。
“你放心,父皇以后必会重重赏你,”乐安等不及要看秦昭痛失所爱的神情。
李福全想了想,便将信送到殿内。
文德皇帝正睡梦中,恰好梦中早逝的先皇后,口中呢喃叫着,“惜娘……”
可那道窈窕倩影在他眼前化成一阵白烟,瞬间消失不见,他惶恐醒转,便看到站在屏风外的李福全,心中一阵恼怒。
“何事?”
李福全便将信奉上,“九公主有要事相告,还请陛下过目。
”
一颗废棋,本该抹杀,不过皇帝人前做着贤德明君,虎毒尚且不食子,他接过信,扫了眼,倏的顿住。
一把挥开明黄色帐子,扬声示意那乐安入内觐见。
与此同时,秦昭因困着怜香,两人关系便僵持着,他白日上差,傍晚下差回来和她一道用膳。
怜香布菜时,会与他那双黑沉沉的眸子对上,感到他目光灼热,不由心间乱跳。
即使到了此刻,他依旧凭着那张俊美深邃的面孔,惹她不安。
到了晚间入睡,他依旧缠着她,虽不做什么,可两人身子相依,摩擦中难免渐渐消弭不快和隔阂。
他总温柔缱绻的附耳低语,“怜香,不要与自己为难,也为难爷,你知晓,那件事我比谁都痛心。
”
“香娘,你抬眼看看爷,莫要等到失去,再抱憾终身,”他惯用这种怀柔手段,叫她心软。
每每那时,怜香便左右纠结为难。
却没想到三日后,宫里忽传来旨意,命秦昭携内子入宫。
此事莫不让他想到那日在倚梅殿的场景,文德皇帝压着怜香欲行乱事,他心烦意乱,却不得抗旨。
怜香对宫里皇帝颇为忌惮,知晓后,便自行配了味药抹在脸上。
不出三刻,原本嫩白娇艳的小脸便肿胀起来,虽隐约可见五官,却难辨本来容色。
叫秦昭好一通心疼。
不住抚着她的脸,不顾浮肿亲吻她眉眼,“叫你受苦,终究是我做的不够周全。
”
他无论如何也没想到皇帝会惦记这么久,乐安是知晓怜香的容貌与南齐皇后相似,若是她告知陛下,陛下生了囚禁的心思,岂不是害了怜香。
他犹豫再三,眉心一折,“不若,寻个由头你莫要去宫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