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陛下明旨要你我前去,便是天上下刀子都要入宫,丢脸是小,抗旨不遵是大。”
秦昭一听,将她抱在怀里,耳鬓厮磨,“你心底还是在意担心我,就别再互相磋磨了,人生四季,草木一秋,过好当下才最重要。”
怜香只伏在他怀里,默默无语。
待换了进宫面圣的袄裙,秦昭又备了帷帽,将她红肿的脸遮住,上了马车,再将人抱在怀里,似乎每一刻都不愿与她分开。
怜香恍惚想着,当初为了那百两银子,卖身入国公府,最终却害的弟弟失去性命。
这一切究竟值不值?
宫宴上,皇帝坐在高位,看向跪在殿内的秦昭和怜香,目光炯炯,似想撕破细纱看到她那张脸。
文德皇帝道,“秦卿的未婚妻子何以戴着帷帽?”
秦昭拱手,恭敬道,“回陛下,内子是为大夫,误食了药物致使轻微中毒,显于面上无法见天颜,恐会冲撞陛下,还望陛下恕罪。”
文德皇帝虎视眈眈,竟然不顾殿内其余朝臣与太子,命怜香将兜帽摘下。
四周死寂沉沉,众人都未料到会有此,太子亦是蹙眉,右相满目不解。
怜香跪在殿内,只觉浑身冰冷浑似又回到那日被皇帝凌辱之时,她抖着手,身边的秦昭握住她手,低声道,“莫怕!”
她终摘下兜帽露出那张愈发红胀的脸颊,一路行来,早已丑陋不堪。
太子倒吸口气,着实没想到她会对自己这般心狠。
秦昭心头如被人用尖刀锥刺,不住的平复愤怒,他忠心不二,奉君为上,从没料到天子会觊觎他的妻子,更没有想过将怜香摆在这等危险境地。
他压制着怒火,拱手慨然道,“陛下,还请容臣妻戴好帷帽。”
事已至此,皇帝虽不悦却不得再强迫他们,只宴席间兴致缺缺,时不时的往怜香这处瞧。
意图明显的让人不适。
散席后,秦昭带着怜香立即离开皇城,在马车上便急切的问,“解药呢?”
怜香只管摇头,“事出从权,配的着急,许多药材都用上,解药还需要调制。”
“你……”秦噎了口气,被她气的胸口起伏,“你这般不爱惜自己,真真的是想要爷的命。”
说着便唤严峰去紧急联络萧无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