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还有件事,杨贺写下认罪书后没几日,属下发现那歌姬便不见踪影,花楼的妈妈说数日前杨贺已给她赎身,准备娶她为妻。
”
秦昭问,“歌姬是在杨贺入狱前离开?”
严峰回,“是。
”
“继续找,另外差人将杨贺分开关押,有任何风吹草动便于管控。
”
秦昭向来敏锐,洞察于毫末,那歌姬可能是整件事的串联者。
找到她,许多事也就能问的更详细。
严峰出门,看到廊庑下站着的婀娜身影,客气道,“香姨娘,又来给大公子送糕点了。
”
怜香白玉般的脸颊带着笑,“我做了两份,这份是给你和几位侍卫的。
”
“不敢不敢,香姨娘这是折煞我们了,”严峰赶紧推辞。
这位香姨娘心思细腻,之前瞧到大公子多吃了几口栗子糕,便学了来,每隔两日便做上一些。
起初大公子不吃,全部赏给他们。
被香姨娘看到,还以为他们也爱吃,竟做了两份。
数日的相处,严峰觉得这位姨娘心灵手巧,最重要的,总默默做事从不多说。
门后,秦昭听着温温柔柔的女声,没来由的烦躁。
果然擅于心机,倒是会笼络人心,如今连他的侍卫也被蒙蔽。
侍卫打开门,怜香抬眼,看到紫衣锦袍的俊美男子,立即上前想帮忙。
“不是不用再做,我不喜甜食,”秦昭脸色不快。
怜香心里一抽,杏眸里仍含笑,“那大公子喜欢什么口味,奴婢都能学。
”
“什么也不喜,”他凉薄扫了她一眼,浑似有些厌恶。
怜香如今看得开,她与主家就是云泥之别,自己要做的便是极尽可能的对他好。
唯有如此,秦夫人才不会过分为难她。
弟弟在外才能安心读书。
她才能按月领到二两银子。
怜香收拾好心情,根本不受他影响,温顺的帮着推轮椅,“奴婢煮了些艾叶包,稍后给大公子泡泡脚。
”
秦昭蹙眉,刚要说不必,余光瞥到她白皙的手背上点点红痕。
似是被烫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