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
”
话说到这儿,谢怀瑾像是想起什么,问道:“既然你就是那位小裴大夫,那上次裴世子送来给祖父的药,也是出自你之手吗。
”
姜初霁点头,也看向谢怀瑾:“我还想问问表哥,那药效果如何?”
“……很好,”谢怀瑾道,“自从服用了那药,祖父清醒的时间明显变长了。
”
“昨日下午,他不仅认出了我和父亲和母亲,甚至还问起了姑姑和你们的情况,只是被父亲敷衍过去了。
”
果然对症之后,用上药见效就很快。
既然老侯爷逐渐恢复清醒,之后的事情就好办了。
姜初霁道:“那就好。
”
谢怀瑾看着她。
眼前的人并没有任何为自己邀功的意思。
就好像,她只是做了她认为该做的事。
无论是救了祖父的性命,还是让祖父恢复健康,都不必让旁人知道。
“过两日,我大概会陪同娘亲去一趟侯府,”姜初霁道,“希望到时候,谢侯爷至少能让我们进门。
”
…
姜初霁重新步入众人的视野,只见陈清莞双眼早已哭红。
她身旁的姜砚川,眼中布满了愈发浓重的血丝。
整个人沉默着,周身像是被一层灰暗的阴霾笼罩,有种说不出的压抑和窒息感。
看到她的时候,肩膀几不可见地微微颤抖。
又很快避开了目光,像是根本不敢与她对视。
反倒是姜凌翊,一瞧见姜初霁回来,情绪无比激动:“姜初霁,你早就知道这些事,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和大哥?”
多年来,从五岁开始,周姨娘便在他耳边,明里暗里诋毁他娘亲。
导致姜凌翊一直深信,自己的娘亲是个背叛父亲、对他和大哥不闻不问的狠心人。
可今日他才知道,娘亲竟被周姨娘害得如此惨,这些年遭受了这么多折磨。
既然姜初霁早就知道,为什么压根没有说出来?如果她早点告诉他和大哥,他们岂不是能早早就把娘亲从那种鬼地方接回来?
姜初霁冷冷看了一眼姜凌翊。
她这个二哥实在幼稚到离谱。
头脑简单又不成熟,跟个小孩子没区别。
不过还没等她开口,姜凌翊便被一旁的姜砚川猛地拉住。
姜砚川声音沙哑,似从砂纸摩擦而过,透着一种深深的疲惫:“姜凌翊,别说了。
”
姜初霁看到了姜砚川眼圈的乌青和眼底的一片猩红,并没有再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