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如墨般散开。
茯苓在一旁服侍小姐沐浴。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破了平静。
门外传来护院恭敬又带着几分焦急的声音:“小姐,姜宅的姜凌翊少爷来了,非要见您。
”
“我们说您歇下了,他根本不听,硬要往里闯,我们怕是拦不住他。
”
姜初霁闻言,神色没有丝毫变化,甚至睫毛都未颤动一下。
姜凌翊来了也好。
正好,她还有件事没解决。
她掀起眼皮,对着门外道:“既然拦不住,那就别拦了。
”
茯苓闻言,忍不住满脸担忧:“小姐,自从您和夫人搬来邑主府,就再没回过姜宅,也没见过大少爷和二少爷。
二少爷脾气急躁,被您这般冷落,今日肯定又要来闹了。
”
姜初霁嘴角浮起一抹似有若无的笑。
伸手搅了搅水面,花瓣随着水流打着旋儿,水汽裹挟着馥郁的花香。
漫不经心道:“你去外面吧。
一会儿,我要你怎么做,你就怎么做。
”
姜凌翊找到院子来的时候,在院内与端着瓶瓶罐罐、准备进屋的茯苓撞了个正着。
他想都没想,就直接问道:“姜初霁呢?”
一夕之间,他爹从堂堂相国,沦落到和周姨娘一起被当众绞死。
祖母听闻消息,当场吐血而死。
姜洛薇也从寺庙消失,不知所踪。
而自己的妹妹,先前就带着母亲搬到了这里来,仿佛姜家发生的事情,都与她无关。
如今偌大的姜宅空空荡荡,除了下人,只剩下他和大哥两个人。
姜凌翊知道,他们父亲和周姨娘的死,一定有姜初霁的手笔。
可他想不通,明明他们血脉相连,母亲是他们三个人的母亲,姜初霁却完全把他和大哥排除在外。
就好像,他们对她而言,也只是陌生人一样。
这些天,大哥日渐颓废消瘦,闭门不出。
明明母亲说,她并不责怪他和大哥。
可他还是很慌,没由来的慌。
他总觉得,自己好像失去了最重要的东西。
所以他很急切地找过来,哪怕是和姜初霁说几句话,哪怕是被她像之前那样骂几句,甚至扇巴掌都行。
最起码,那也是证明,自己的妹妹还在乎自己,只不过是在生他这个哥哥的气。
茯苓像是被吓了一跳,怯生生回道:“二少爷,小姐正在房内沐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