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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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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气不敢出,堵在喉腔。

     谢松亭徐徐往下说:“十八岁那年失手把我爸捅死了。

    过失杀人,判了九年。

    前两天刚出来,不太适应。

    ” 中年男人额头渗汗:“这、为什么啊,你爸干什么天杀的事儿了?” 谢松亭这句甚至带笑:“他家暴,天天回家打我妈,我看不惯,那时候年龄小,冲动了。

    ” 他说得详实,口吻却轻描淡写,仿佛在说自己起床洗脸刷牙。

     “哦、哦……” 司机神色震撼,想起刚才自己不干不净的嘴,难以克制地自我代入 谢松亭和他儿子一个岁数。

     二十七了。

     谢松亭空口白牙结束:“嗯。

    ” 他抽烟又快又稳,丝毫不呛,一口接着一口,结束这段对话后坐在车里,两分钟便抽空一根。

     薄烟囤积,笼住他眉头。

     见中年男人识趣地不再骂老婆,谢松亭按下车窗,让满车的枇杷烟味逸散出去,把烟头在衣兜里按灭。

     火光一闪,他看着衣兜被烧黑,火灭,才移开眼。

     后半程,出租又稳又快。

     司机战战兢兢,生怕哪开的不对,谢松亭一个不高兴,从后座跳起来把他给捅了。

     到地方,两人一个下车开导航,一个在主驾劫后余生,不约而同在评价页面给对方点了半颗星。

     四点半,热气渐消。

     谢松亭拉起兜帽,走上人行天桥。

     对面走来一队放学的橘黄色校服小学生,像群松散的鸡崽。

    他一身黑色过膝的长风衣,鹤立鸡群,因背对着太阳,面容不清。

     那通电话正巧在此刻打来。

     “喂,你好,这个号码是谢松亭吗?” “是我。

    ” 声音有些熟悉,谢松亭却想不起哪里听过。

     “太好了,我正要找你,我叫席悦,是席必思的妈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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