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发上的人并未发现。
只要席必思一离开他一会儿,他就像又被什么抓住了、缠住了。
席必思拿指甲盖敲一下茶几。
这细小的声响将沙发上的主人翁惊动,抬起眼来看他,发出一声微小的、短促的……
“嗯?”
灯光昏黄,声线喑哑。
席必思:“明天去吃冒烤鸭?”
男孩微动了动,手微抬起,使鼻翼靠近杯子,翕动两下。
像确认温度的猫。
他伸出粉红的舌尖舔一下,喝着还是烫,回答:“明天不是回我家么。
”
席必思又问。
“害怕?”
“有点。
”谢松亭拧眉。
席必思从对面沙发里起身,把穿着自己衣服的谢松亭抱进怀里。
矮了点。
谢松亭坐他怀里,脚都碰不到地,靠住他。
这时候的两个人,他一个都不想见。
“我陪你,”席必思连他的手和茶杯一起裹住,“是回来玩,又不是回来找罪受。
”
“我不是怕这个,”谢松亭无奈地说,“你收敛点,我是怕你把……打死。
”
席必思笑了。
笑得胸膛震动,连着谢松亭一起发抖。
谢松亭伸开手指,被人从指缝抓紧,扣牢。
他喝一口柚子茶,转头和席必思接吻,嘴里带着点涩涩的柚子皮味。
并不深入,依偎的意味更浓。
“高中还有其他想做的吗。
”
“没了吧……最大逆不道的已经做了。
”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