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琰道:“朝政棘手,国事繁忙,自然白发多了些。
”
江云娆这几年其实也听了一些关于裴琰的事情,
这几年整顿吏治、贪污,还改革了土地制度,关注民生,还将三年一次的科考变为了一年一次,加大为朝廷输送人才。
前些阵子还听说赵家也没了,赵家可是百年世家,想要令赵家倒台,想必这几年裴琰过得还是挺辛苦的。
她抿了抿唇道:“身边难道没个人照顾照顾你吗?”
裴琰身子顿了顿,转身过来,薄唇有些锋利起来:“你想问什么?”
江云娆乌眸认真的看着他:
“我想问好多事情,可是你那样讨厌我,就不好问了。
我这五年,你也不想知道吗?”
她心中还是不甘,不愿裴琰怨恨她。
江云娆又道:“我虽然知道这辈子不可能跟你回宫了,但你我从前不还是很美好的吗,难道再重逢,还是要这样冷漠着?”
裴琰的心,似被命运的手给狠狠捏了一下,语气冷到了冰点:
“你既然都做好了这辈子不跟朕回宫的打算,再来说这些又有何意义呢?”果然,她不愿回去了。
江云娆眼眶发红起来,她极力的忍住,不能落泪,现在一落泪,就像黄河决堤一般,许久都收不住。
她低下了头:“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不想你心中怨恨我。
裴琰,我哪里值得你憎恨了?”
裴琰看着她:“朕不恨你。
”
他气罢了,气得哭,气她险些将自己给弄死在皇宫里。
还在裴琰没有出发来北境的时候,他便有些失控。
骄傲的帝王太生气了,她活着,都没回来找自己。
江府二老知道是皇帝来了,这午膳准备得极为丰盛。
寻常他们一家人午膳吃十多个菜,今日做了八十八道料理,精致,又味美。
虽说早膳也是备了的,但是李慕华夫妻二人可不敢去敲皇帝的房门。
他们只知道,二人铁定是和好了,江云娆极有可能就要回宫了。
李慕华两眼红红的:“还以为家里要添人了,没想到倒给我挖走两个,气死了。
”
江如卿则是很头疼的道:“云娆撩了北境挑子,还有那与匈奴所有的通商合作以后找谁啊,这可如何是好?”
就在二老各自踌躇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