愈合。
虞姜张张嘴,却很难发出声音。
秦衡手掌落在她发顶,温和又慈祥地笑了:“你很好,比我记忆中还要好。
”
随着岁月沉淀,她慈祥的笑容看着终于没那么惊悚了。
虞姜喉咙发涩:“您受苦了。
”
“不,没有。
”秦衡有点调皮地眨眨眼,“因为有希望,所以我也很好。
我相信往后会更好。
”
虞姜微微一点头:“我们很快就能从这里出去。
”
季修远算中了越涟、算中了秦衡......甚至算中如果不能恢复记忆,她会打算毁灭这个世界重新与宝塔相连。
谁能承担得起毁灭一个世界所带来的业力反噬?
就算是虞姜,前脚因为毁灭世界而重新与宝塔取得连接,后脚也会因为反噬而死得干干净净。
但他唯独算漏了人心。
秦衡宁愿自己遭受反噬,都愿意撕开一个口子把其他人从外面拉进来。
其他人宁愿冒着被感染再也没法从这个世界出去的风险,也愿意进来唤醒虞姜的记忆。
他唯独不愿意相信的,是人性中愿意无私为他人奉献的一面。
他善于利用“爱”,又不相信更广义上的“爱”。
人间有爱,使他满盘皆输。
虞姜叹了一口气。
“在‘寂静车站’中,有个人举过一个例子。
”
讲解寂静车站世界观的时候,陆泽语曾经举过这样一个例子。
他举着他那根被砸烂的手指说:“在短短半秒内,这根手指上就有无数细胞在飞速死亡,又无数细胞获得新生。
要是有一天,你做任务的世界就成了这根手指,你成了一个随时可能被吞噬或者‘主人’一不小心就把你撞死了的细胞......”
宝塔中的世界,跟“细胞”的关系很相近。
无数个世界看似平行而毫无关联。
实则又像细胞一样会被彼此影响渗透。
因此“荒弃游戏”所在的世界才能给“信仰祭礼”带来毁灭性因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