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能感觉到,她指尖的温度一点点转凉,因为颤抖而划出破碎的幅度。
越涟一笑,清澈的眼眸荡起涟漪,伸手抓住她冰凉的手指:“没事,我们的训练不是很有用吗?现在换你来当我老师......除了这一点,一切都跟以前没什么不一样。
”
“我会永远陪着你的,嗯?”
虞姜好像这才松了口气似的她也说不上是因为什么而松了口气。
随即便匆匆披上一件外套,翻箱倒柜地去找那些以前令自己最头疼的书。
她又拿不定主意到底哪些才会是他需要的,便费力地一股脑搬来厚厚的一摞。
“那现在就试试,你不能理解的是哪一部分......不,不对......”
她又匆匆撒了些鱼食进玻璃缸。
才在桌前坐好:“......这根本没法分辨,不管是什么,你都应该摄入一些才好。
”
“咱们就先......”她在这堆习题里找了找,“要不就先从数学开始吧?系统的逻辑思维对那东西总是不太一样的。
”
她不愿意单单拿病毒、传染病、这样的字眼入形容感染源。
这些都太不贴切了。
但目前,她还没能想得到一个贴切的形容词来形容它。
她忙忙碌碌的身影像囤积食物准备过冬的松鼠似的,叫越涟没忍住笑出声。
“不急于这一时......你当时不也是好几天之后才变得......”他好像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她的状态,“......不太对劲儿的吗?”
......那倒也是。
他现在还是个正常人。
虞姜再次松了口气。
“不过也不能懈怠。
”她板着脸,拧开笔帽,在纸上刷刷地写下什么难道是习惯性地在做题?
“明天怎么也得开始做了。
”
越涟走近些许,朝她笔下的字迹看去。
那上面密密麻麻的,都是她在回忆自己这一段日子仿佛被浸泡成了另一个人似的想法。
各种不着边际的,连病毒是不是会使人更爱吃螃蟹?都有。